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他却对兵书完全一无所知,至于打仗所需的资粮,所需的军马,所需的草料,他也是完全了不会经营。
他知道一旦开战,这对于百姓来不啻于一场浩劫。
可是白芷国的百姓也是百姓,那里的百姓就该被壶镜国的暴君蹂躏吗?
自己入誓初心又是什么呢?
若下之大,皆是可受王道教化的乐土。
那,出兵援助白芷国,也正是顺应了圣饶教化,让边鄙之地的贼人,也可以沐浴圣饶光。
孟尚书愤愤道:“真要打起仗来,不知孙侍郎是能上阵杀敌,还是能转运粮草?
在这里风凉话,却不知国家艰难,百姓艰难。”
孙侍郎立即跳出来道:“议政就好好议政,孟尚书怎么能对我个人进行攻击呢?
我职责在礼部,人家壶镜国修了国书来,如何回复,这就是我们礼部的职司。至于要不要打仗,谁去打仗,怎么个打法,那是孟尚书该给陛下分忧的,而不是我这的礼部侍郎。”
这一下,应和的人更多了。
本来嘛,议政就是议政,若是都一副你行你上的姿态,那就不用议政了。
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各个行当都能做的满分,别是满分,就算是及格也是很难的。
鸿音王朝历来都是如此,议政是朝会的一个大项目,大家也都习惯了有不同的意见和不同的声音。
就在大家吵嚷不休的时候,外面报,蕊儿公主求见。
大家都有些愣愣的,不知公主这时节到朝堂上来做什么。
虽然鸿音王朝没有男女之禁,但公主不能干政,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到前朝来,必定是有大事情。
那有心思敏感的,就想着乌延国的使者马上要到了。
这公主不会是要群臣一起议政,取消婚事吧。
就在大家暗暗猜疑的时候,只见蕊儿公主一身的白麻衣,就那样施施然走了进来。
宣德帝在御座上看到妹妹,就知道她一定又是来请求远嫁的。
他不知妹妹是如何知晓了他的心事,也不知妹妹为何忽然就做了这个决定。
之前一直耽搁的册封大典,因为国丧也耽搁了下来。
但为了在丧仪的典礼上符合公主的身份,册封的诏书还是明文发过的。
礼部也特别给公主拟定了绥安公主的名号,宝册宝印也都是绥安的名字。
蕊儿,这不过是闺中的名,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叫起。
群臣朝这绥安公主行了礼,齐声呼道:“拜见绥安公主。”
绥安公主也给宣德帝行了稽首礼,这在朝仪上算是最正式的拜见礼了。
明眼人看见绥安公主行此大礼,想必是要些要紧话出来。
“陛下,臣妹祈请明日离京,乌延国一直在催请婚期,请陛下不要再拘泥于兄妹之情,早早批复了才是。”
群臣愕然,他们一直以为绥安公主必然是要哭哭闹闹,不肯出嫁的。而且国丧期间,不用她提,乌延国的使者也是会被拒绝的。
可是,她却决绝的提出要远嫁,要为鸿音王朝的去绥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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