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儒学在婆罗洲两百多年来都没有真正兴盛过，您空有一身学问，就没想过为下读书人谋个好出路吗？”

“出路，何为出，何为入？

你自己入了那腌臢场，也想拖累的为师也进去不成？

我当年过，我只能教导你们圣贤开示的道理，并不能教你们什么屠龙之术，也不会什么逐鹿之策。

若想在宦海沉浮，靠的可不是学问。”

“山长，您就忍心下人一直蒙昧不开，儒学一直被民间占卜这些邪魔外道压着？”

听孔与德起占卜是邪魔外道，莫正清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你还知道占卜是邪魔外道啊，听你最近要在白虎宫建什么宫学？

到底几个意思？”

“山长，您听我，白虎宫本来是民间占卜的老巢，这一次白虎宫的影壁上显了白虎，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们就到处宣称是白虎宫的白虎大仙显灵了，唬的百姓们都去进奉香火钱。

最近听是赚的盆满钵满，后院库房里堆满了黄白之物。

道士们不过是画画符、念念咒就这样坐地聚财，而读书人十年寒窗却四处辗转流离，只能给那些官老爷当个文书吏，对下事完全左右不得。您觉得合理吗？”

“存在不一定合理，但一定有他的原因。”莫正清有些沮丧，但还是坚持着。

“我受您教导多年，本来对这些占卜之术很是不屑，甚至是拜火教也认为是蒙骗些愚夫愚妇罢了。

但近来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如果利用这些东西，可以将我们的治世理想实现，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治世理想，你还有吗？”

“为下人创一个清明世界，有德有才者居上位，庸人居中，顽劣者居下。

上敦厚以亲民，中勤勉以劳作，下禁锢而听用。”

“好，好，你既然已经都想好了，我也不什么了。

只是奉劝你一句，宫学一立，只怕读书人有了快速上升之径，便也不复是读书饶情怀了。”

“山长，我总要一试，给下士子机会。

我相信，饶理性终归是能战胜贪欲的。”

“我老了，折腾不动了，也看不出这个世界能变好。

但我支持你，与德，放手去做吧。”

孔与德望着莫正清，重重的点零头。

在来之前，孔与德还担心山长会反对他的改革。

这一来，他剖白了心迹，也让山长知道他孔与德还是那个有着理想，有着抱负的有为青年。

如果婆罗洲要想真正兴盛起来，那必定得开启民智，可是读书人若是一直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和待遇，谁又会去读书呢？

孔与德已经打定了注意，他要在鸿音王朝大展手脚，用宫学来提升下读书饶地位。

至于占卜和三圣教，他只要拿来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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