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三年必崩的流言,母亲是否听到了?”
姬繁生不知该如何服母亲,在踏上归程之前,他想让母亲知道去昊京并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怕什么,每年都有江湖术士胡诌一些流言,即便是子也敢编排,你回到昊京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那个玉芝山给封起来,再把那些所谓的善于望气的阴阳先生一个个都抓起来,砍上几个头,他们就知道皇家的威严不容亵渎了。”
无奈之下,姬繁生就此踏上帝王之路,他并不憧憬,也不期盼,只觉得肩上都是难以负荷的重担。
曾经的江湖携手的诺言,怕是永远也不能兑现了。
若水,他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如今的情势,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鸿音王朝重法度,开国的太祖皇帝姬牧野甚是爱重律法,恪守法度,方能国祚绵长,这个训示被刻在一块湖石上,藏于内苑,历代帝王登基前都得去看此石。
唯一的例外就是姬繁生了,腊月里,他匆匆登上帝位,各种事宜都省略了。
后代的史学家在谈论起鸿音王朝的命运,都在此处不约而同发出喟叹,果然是若亡之,必废其法。
帝都昊京,在晶河平原的中心,晶河从西向东蜿蜒而过,提供了灌溉,也孕育了文明。
昊京的北面是平城,是北上的冲要,再往北的彤云关,就是整个帝都的屏藩了。
北边的云州起来隶属鸿音王朝,但历来荒僻贫瘠,人迹罕至,一人多高的大片草海蔓延,让人畜都无法通校只有夏秋之际,草海中心会出现一条几丈宽的神奇通道,车马可校
但其他的季节,云州就是寂静的荒漠,偶尔有一片绿洲。
于是,云州便成了罪民戍边之地,也有些不法匪寇落草在此。毕竟,过了云州就是巨鹿海峡,对面可是富庶的达马蒂,过往商团随手花的银子就够普通人家开销几年的了。
草寇们便做着游击的买卖,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云州牧的衙署就在巨鹿海峡沿岸的加湾,上任的官员必须经过草海,虽云州牧也是一阶高官,可往往都是大家避之不及的苦差,最多三年再也不肯连任。
上一任云州牧堪堪呆了一年,就领兵造反,有了嘉泰十八年的丙子之变。
神圣婆罗洲三面环海,除了云州的草海为祸,其他沿海地方皆享鱼盐之利,南方象郡尤产明珠,东方越州也以珊瑚传世。
西北与乌延国接壤,更有高密、安息等国在侧虎视眈眈。
鸿音王朝两百余年,就没有停过烽烟,东南隔海相望,也有白芷国和壶镜国两大劲担更不用那些朝秦暮楚的岛国,更是一朝一个姿态,从来没有真心依附过。
姬繁生就在这样一场昊京的劫难之后,匆匆登上鳞位,他的面前是尚未安定的帝国,背后也有各种暗黑的手在蠢蠢欲动。
红颜易老,英雄迟暮,面对着若水曾经的期盼,他只能是放手让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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