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也年轻,但是一早就把这些事打听来了。
“再说如今的宋昭仪,过去在潜邸时候是良媛。性情温厚,虽说不怎么受宠,可品性好。也怀过一次孩子,但是没保住。进了宫就是九嫔之一。说起来,当年的意妃娘娘还只是个昭训呢。只是受宠,一进宫就是高位。”
“真是复杂。总觉得真的厉害的人都埋着呢。”紫蕊托腮。
“是啊,是埋着呢。宁婕妤也不容小觑。她当年在府里时候只是个最低等的奉仪是吧?”沈初柳笑道。
“是呢,宁婕妤和怡充媛当初都是。宁婕妤出身不好,但是自己十分有才。倒是当年也是良媛的赵氏,多年不得宠。”紫珠道。
“接下来小心吧,估摸着怡充媛就该算计我或者算计丽小仪了。”沈初柳站起身:“叫元宵去,将我梳妆台上今儿内事省送来的润手膏给皇上送去。就说请皇上用,我试过了,是极好的。”
“哎。”紫蕊应了去叫元宵。
元宵很快就去了,太极宫里,正好齐怿修没什么事做,欣赏一幅画。
初四进来道:“皇上,沈才人那的太监来了。”
这要是一般人,初四就拦着了,可这位主子,送一两回东西都没叫皇上嫌弃,这就不能拦着。
“嗯?叫进来吧。”齐怿修道。
元宵进来跪地:“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嗯,什么事?”齐怿修眼睛还在画上呢。
“回皇上的话,内事省给我们才人主子送来了上好的护手膏,我们主子挑了一点用了,说是极品好的。故而叫奴才送来给皇上。”
“哧,朕用那个?”齐怿修失笑。
“奴才该死,许是奴才不懂才人的意思,只听着我们才人还念叨说皇上写字多,洗手多,天冷了要护着些。”元宵利索的磕了三个头。
“拿来吧。”齐怿修倒是兴致来了。
“你们主子做什么呢?”齐怿修问。
“回皇上的话,我们才人今儿出去走了走,方才跟宫女说话呢,奴才因是太监,没敢多听。”元宵道。
不过,忽然就想起来护手膏了,那说话说的什么?
齐怿修意义不明的笑了笑:“去吧。会说话的很,赏他。”
元宵利索的再度磕头,不敢拖泥带水,就谢恩出去了。
齐怿修打开那白瓷的小盒子,里头是淡粉色的膏体,闻着淡淡的香气。
他自然不用这个,只是想着就想笑。不得不说,这记忆深刻的很。
那小嫔妃侍寝的时候,老捏他的手,还自己嘀咕‘皇上这手怎么长得这般好看?细长又白,骨节分明。得好生保护着’。
齐怿修将那瓷盒子放一边:“你瞧着那翠云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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