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冲动而又激烈波动的内心情绪,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
也许这么多年在谷幽王朝,宫柠获得或者是学会的最弥足珍贵的,便是不管不鼓洒脱和任性。
她想做什么就要去做,她不想做什么,别人也强迫不了。
这样在外人眼里极为疯狂的宣泄方式,却成了宫柠多少次在承受巨大痛苦之时,没有让自己的心神和灵魂湮灭的缘由所在。
所以,她真的需要一个宣泄口……
只是,这个宣泄口需要她拥有足够的勇气……
燕景洲没有话,环在她腰间的手深刻的感触到,女孩瘦弱的身板在剧烈的颤抖着。
这是距离阔别后的两年,他再次察觉的沉浸这样极深极重情绪里的女孩。
和两年前,那个躲在酒窖里浑身打着哆嗦的女孩渐渐重合。
她的过去,仿佛就像一个长在心底的脓包,不能碰,不能提。
怕疼,也怕这个包裹了太多的脓包会被戳破,一旦戳破了,那将是她至今为止都不能承受的疼痛和悲怆……
男人微微动了动手指,想要将女孩泛凉的手包裹在温暖的大掌里,可这一轻微细的动作,却换来了女孩更加激烈的颤抖和拼命攥紧他手指的动作……
燕景洲阒黑的眼底蓦地浮上几丝心疼,抿了抿唇,揽在女孩腰间的手臂倏地用力。
将女孩抱在了他的双腿上,大掌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微俯身,在她莹白依旧却溢上冰凉汗意的眉心温柔落下一吻。
随后薄唇微微下移,在她琼玉色的鼻尖印下一吻,最终停留在女孩此时微微泛白的娇嫩唇瓣上方,顿了顿,宠溺而柔情四溢的覆了上去。
现场所有对着宫湘濡热闹的,恭维的,好奇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奢华热闹的客宴厅霎时陷入了如死一般的静寂中,落针可闻。
众人屏着呼吸,悉数停留在燕景洲和宫柠身上。
女孩的白皙的脸上带几丝紧张和惊恐,此时被男人拉在怀里,温柔缱绻的轻哄着。
羡慕,嫉妒,震惊等一系列目光,都隐晦而委婉的放在里宫柠身上。
毕竟有燕景洲在,他们的眼神不敢太直白……
不知不觉间,宫湘濡不再是整个宴会厅如珍珠般闪亮的中心点。
客宴厅,成为了宫柠的主场。
这是燕景洲给她的维护和宠溺……
他的女孩,他燕景洲的女人,没道理要成为别人口中的陪衬!
她的女孩,就该骄矜傲气,就该有任何人都没有的底气和资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宫湘濡安之若素地执起一边的红酒杯,矜雅娴静的轻抿一口红酒。
只是入口的酒液……却不如之前那般令人回味无穷的醇香。
明明还是原来的那杯酒,却平白无故的增添了几丝味同嚼蜡般的食之无味,被修饰的秀美精致的眉微微一蹙。
宫湘濡眼波微转,静谧的眸光在对面坐在男人怀里的女孩身上停留几秒,被酒杯遮掩的唇角,渐渐染上几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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