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柠拽拽男人的衣角,“燕爷爷原来是你的父亲!”
燕景洲面含霜色,静默地抓住她的手,许久才平缓的回了她一个字:“嗯!”
车厢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宫柠明显感觉到燕景洲的情绪不对劲。
微微往他那边挪了挪,撒娇般地抱住他的腰,“怎么了,开心点嘛!今天是你的就任仪式,多喜庆的事呀,笑笑嘛!”
男人眼神微晃,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在她发心印下一吻,轻声开口:“我没事,别担心!”
声音很低,却带着几丝颤抖,星星点点的脆弱极深极碎的藏在里面,难以察觉。
宫柠却是在他出声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
因为这样极度压抑痛苦的声音于她来讲,再熟悉不过。
曾经的她,有多少次是在这样令人心力交卒的折磨中挣扎。
可是这种痛苦和压抑最最不应该的便是出现在他燕景洲的声音中。
他是幸福的,顺遂安逸的成长历程,相亲相爱的家人,还有一个在这世上最温暖的的家,他生在光明,生而是光。
阳光和温暖就是上天于他最好的馈赠,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声音?
宫柠突然意识到,周围的一切好像渐渐开始变得陌生起来。
久久没有出现的凌爸爸凌妈妈,还有突然改姓燕的燕景州——
在她失忆的这两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念头只是在转瞬间,她轻轻拍着燕景州的脊背,像哄孩子那般,神情极为认真!
“阿洲,要不我给你讲讲我以前那些比流浪狗还惨的经历,虽然很惨但是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搞笑的!”
燕景洲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闻言唇角微动,“哪有这样形容自己的?”
神色淡若如水,仿佛刚刚那一瞬的脆弱是假象!
“哎呀,那你不得好好感谢我,为了给你讲个故事还要贬低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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