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陆幼宜一脸纯真,也没有多想,点头道:“随你吧。”
陆幼宜轻轻捏住德妃的脚踝,德妃微微一颤,狠狠咬住了下嘴唇。
“娘娘,接下来我做的事情可能会特别疼,但是如果不做,娘娘的脚便好长一段时间动不了了,找人抬走只会加重伤势。”
德妃点了点头,“我知道,少时崴了脚,父亲便会找人来帮我捏脚正骨。”还以为陆幼宜说完话才会帮她捏脚,没想到陆幼宜说着话便将她的脚狠狠一掰。剧烈的疼痛让德妃瞬间咬破了下唇,额间起了一头冷汗。她紧紧抓着裙摆,脸色苍白地靠在梅树边,胸口上下起伏着。
陆幼宜从包里掏出一件不要的衣裳,撕成一条一条的,帮德妃把脚包起来。本来是很难熬的正骨,陆幼宜没想到德妃竟然一声不吭,宁可咬破下嘴唇也不肯喊一下,陆幼宜突然觉得这个德妃也挺有骨气的。
陆幼宜看着德妃苍白的面颊,松了口气道:“这样回去,过一日涂些跌打药就好了。切记不要热敷,后日再热敷。”
德妃长长地舒了口气,从腰间解下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流着血的嘴,“多谢你。”
“举手之劳。我现在就去帮娘娘叫人。”陆幼宜刚站起身,就看见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做什么呢?”那人影冲着陆幼宜跑过来,冷声道:“你把德妃娘娘怎么了?”
德妃忙开口道:“鸳鸯,不得无礼。这位姑娘帮我治了脚伤,没有把我怎么样。”
鸳鸯听到这话,狐疑地打量着陆幼宜。为什么自家主子出来摘个梅花,好巧不巧伤了脚,好巧不巧就遇上了一个宫女,好巧不巧这个宫女还会医术?难不成是这个宫女自导自演的,只是为了攀高枝?瞧着她带着一方帕子,不以真面目示人,鸳鸯就更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鸳鸯打量陆幼宜,陆幼宜也仔细打量着鸳鸯。这个鸳鸯穿着一件杏色掐牙毛坎,同色百褶裙。头上别着一枚蜻蜓绒花,可爱小巧。这鸳鸯许是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才打扮的这么有头有脸。
“娘娘,这宫里什么人都有,您别被骗了。”鸳鸯蹲下身去看着德妃的脚踝,想要把她扶起来。
陆幼宜顾不得鸳鸯对她出言不讳,赶紧拦住她扶起德妃,“德妃娘娘脚伤的很重,我方才只是帮娘娘正骨,并不是把娘娘治好了,难不成你想让娘娘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鸳鸯瞪着陆幼宜,“那你说怎么办?你这么爱表现,你把娘娘背回去啊?说不定娘娘一开心,就把你留在身边了呢!还有,你嘴上说着给娘娘治伤,还不知道干了什么!害了娘娘怎么办?”
储秀宫待了几天之后,夏初禾还是没有找到陷害她的人。贺兰羡南下旨把她打入冷宫,谁都不许看望。
夏初禾进了冷宫之后,杜鹃和林知意的风头又渐渐盛了起来。眼见马上要到襄嫔临盆的日子了,陆幼宜嘱咐她不要到处乱跑,免得有什么过失。
陆幼宜倒不是不想帮夏初禾,而是现在没有合适的机会。虽然她们两个人已经闹掰了,但是陆幼宜还是念及旧情,觉得夏初禾在未来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所以今生可能只是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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