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彝头叹了叹气,“我本来是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的,但是德妃为了我都敢不要命,我想了想,还是尽量成全你们吧。尽管我不一定能帮助你们,但是我尽力。”陆幼宜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十年了,你们十年没见了,必定有许多话要。等哪日我选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尽量帮你们相见,圆谅妃的心愿。”
佑意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佛珠转了起来,“阿弥陀佛。施主心地善良,功德无量。若是有兴致,可以去正殿上柱香,保佑来日的路更平坦。不过施主命格诡异,道路坎坷却金光璀璨,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借你吉言吧。”陆幼宜看了看外面,灯火已经尽数灭了。陆幼宜扭过头看着佑意,“你们给我备下了厢房?”
“就在我房间的右手边,被褥都是新的,施主大可放心。”
陆幼宜站起身,拿起门口的灯重新点燃,“你别急,该来的都会来的。你们佛家讲究缘分,我相信那道缘马上就到了。”
“都过去了,施主也不必介怀。”佑意将茶水倒进火炉里,“人走茶凉,不吉利。施主好梦。”
陆幼毅点头,“你也是。”
走到旁边的厢房之后,陆幼宜把灯放在床头,本想思考思考怎么帮安佳如意跟郑锦佑见面,没成想昨夜没睡觉,竟是一闭眼就睡着了,还一夜无梦。
……
且这日是二月初七,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后宫却被一个消息炸开了锅。
西域国太子安德西越为了与中原交好,将西域第一公主安德姝予送进了宫。据那安德姝予与安德西越并非兄妹,而是叔侄的关系。
安德姝予进宫之后,即刻被贺兰羡南封为了静贵人,独居永和宫。
宫中人人都传这静贵人长相貌美,比淑妃还要更胜一筹。陆幼宜去给皇后请平安脉时见过她一面,果真是美极了。
西域女子,自古皆是姿色过人,略施粉黛便赢了在座大半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鼻子,高挺细,侧面看过去分外漂亮。一双凤眼细长,睫毛微垂,大有古画中敦煌仙人姿态。琥珀色的眸子似有磁力,暗光汹涌,惹人移不开眼。
许是西域血统与中原不同,陆幼夜觉得她有点像外国人,比如德国。
在那之后,陆幼宜便再也没见过静贵人了。
不过宫里的消息依沸沸扬扬,贺兰羡南在静贵人刚来的那几日,夜夜召她侍寝,以至于后宫都称静贵人是狐狸精,外来的飞贼,偷了她们主子的恩宠不,还偷了贺兰羡南的财富和权力。
不过倒是没人,她偷了贺兰羡南的心。
大抵是她们也不太敢承认吧,尽管这很可能是事实。
“你这几日看上去魂不守舍的。”贤妃看着陆幼依:“自从你册封之后,就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陆幼宜抬起头瞧着贤妃,“我没事。”其实她这几日都是在思考德妃跟佑意怎么见面的事情。
“真的没事?我看你不太对劲。”贤妃不放心道。
“真的没事。”陆幼宜朝着贤妃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贤妃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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