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伤在右胳膊上,血还在流着,差一点就能看见骨头了。贺兰崇墨把陆幼夷袖子心翼翼地撕开,还是不心扯到了她的伤口,陆幼宜皱起了眉头。
贺兰崇墨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找出了一瓶麻沸散,给陆幼宜混着水喝了下去,见她皱成“川”字的眉头平铺开来,才放心地给陆幼宜处理伤口。
贺兰崇墨把止血药和云南白药撒在陆幼宜伤口上,又撕下一条布条绑在她的伤口处,才放心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陆幼夷长发被打散了,乱七八糟地散在脸上,贺兰崇墨蹑手蹑脚地抬起她的头,将自己发上的白玉簪拔了下来,把陆幼夷长发挽了起来。
“丫头,贺兰羡南让你来,你就真的来?如果我今晚来一步,你就被野人吃进肚子里了。”贺兰崇墨抬起手擦了擦她脏乎乎的脸,突然看见了陆幼宜眉心的红痣。
“几个月不见,怎么还长了颗美人痣?”贺兰崇墨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一双眸子温柔的一塌糊涂,“你好好休息,我还想看看,你见到我是什么反应。”
漆黑的山洞仅仅依靠一束不怎么大的火苗支撑着,贺兰崇墨的背影被映在墙壁上,紧紧包裹着陆幼夷身体,好似把她护在母体之中一般。
“四个月不见,我倒是十分想念你。”
……
“什么?遇到了野人?”贺兰羡南从座位上站起来,扔下了手里的奏折,看上去十分生气,“朕不是让你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陆幼宜吗?”
“回皇上,那些人手也无一例外的……遇害了。”赵永诚畏畏缩缩道。
“你什么?”贺兰羡南气得笑了起来,“那群野人就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朕的暗卫都杀得片甲不留?”
赵永诚赶紧趴在地上,俯身道:“皇上息怒!陆幼宜现在已经落入野人手中,是死是活,奴才也不敢推断。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毕竟除掉了摄政王,皇上的心腹大患就没有了啊!”
“滚出去!”贺兰羡南把折子扫在霖上,“派人查!查不到陆幼宜是死是活,你们都给朕去死!”
赵永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贺兰羡南重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紧紧眯着,危险的气息缠绕在身旁。
“好你个贺兰崇墨,因为你,朕失去了一个有意思的女人!你给朕等着,等朕找到你的尸体,必定要对你鞭尸焚骨,永世不得轮回!”
……
陆幼宜受伤了之后,贺兰崇墨也没有再赶路,毕竟他及时赶到,守在了陆幼宜身边,也就能保证她回去的路上不受伤害。如此一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京城,他贺兰崇墨也就不那么迫切了。
野外冷,一到夜里温度就低的很。贺兰崇墨把随身携带的衣裳都披在陆幼宜身上,自己走出山洞去赏月了。
野外的月亮跟紫禁城的格外不同,紫禁城的月亮是四四方方的,永远没有月圆的时候。光芒极,没有一丝清冷白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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