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撅了撅嘴,生气地跑进厢房了。
陆幼彝下头去看着茶杯里的花茶,是玫瑰蜜茶。那茶水出色极好,粉嫩晶莹,在阳光下格外好看。只见德妃拿起那杯茶抿了一口,陆幼噎淡道:“玫瑰花茶通经活络,软化血管,你刚刚产,不适合喝这种茶。”
“人生在世,何必活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禁锢其中,难以排解,太累了。”德妃把茶杯放下,瞧着日头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陆幼宜也端起那茶杯,“你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为什么?”
“我还有两日的时间。”德妃缓缓道,“有一位大师给了我一味药,可以让我恢复原来的康健,但是代价是……一个月的寿命。缩短为七。我是初三那日喝下的,如今算来,也不过还剩两的时间。”德妃扭头看着陆幼宜,“本来以为等不到你了,没想到最后这两日,还是见到了你。”
“为什么要喝那药?寿命缩短了四分之一,你不会觉得惋惜吗?”陆幼宜突然有些愤恨自己为何来的这样晚了。
“因为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倒不如康健的身体来得痛快些。反正那些事情也不是过于着急,不需要我太多时间完成。”德妃看着陆幼夷脸,“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你还是来了。”
“来了又如何?我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来的竟这样晚。你为何不差宫女去喊我?兴许我还能帮上你的忙。”陆幼宜惋惜地瞧着德妃那张温婉可饶脸,断然不能将她与香消玉殒四个字联系起来。
“若是你不情愿,她们把你请来了,也只能是不欢而散。哪像今日你不请前来,我们在这阳光下喝着花茶自在些。”德妃重新为自己斟上茶,“这几日一直不见你的身影,可还好?”
陆幼毅点头,“我一切都好。而且今日前来,我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你,你可否愿意听?”
德妃点头,“愿闻其详。”
“几日前,我去了虚空寺。”陆幼宜看到德妃的脸色变了,“我见了他。”
“他过得可还好?”德妃苦涩地笑笑,“能在生前听到他一句他过的好,此生也便无憾了。”
“他从来没有恨过你。你不是跟我,你们两个人是在府上认识的吗?其实并非如此。是他先认识的你。”
陆幼宜将佑意告予她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谅妃,还把那本画册的事也了出来。德妃听着,早已是泣涕涟涟,抬不起头来。
“他竟……竟这样念着我吗?原来这些年一直都是我错了,还以为是我对他先暗下情种。没想到这一切,竟是他一手促成的……”
陆幼宜拍了拍德妃的背,柔声道“我还替你问他,可愿意见你,他还了我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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