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爱我的时候,我也在爱着你。
你不爱我的时候,我计划着你爱我。
或许这份蓄谋已久的爱情里充斥着目的与预谋,可是陆幼宜仍旧觉得浪漫。
“我们闲时便会颂读诗词,欣赏乐曲,她常常弹琴给我听,尽管她的琴声让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佑意笑得像个孩子,陆幼宜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他,意气风发,风流倜傥,胸怀大志,而不是像现在这个人,满头青丝落地,手持佛珠不谈红尘了。
“那时安佳伯年对我格外器重,甚至超出了对父亲的期望。父亲也知安佳伯年的意思,便渐渐地从自己与安佳伯年谈论国事偏多,变成了我与安佳伯年谈论偏多了。我本以为他不知道我与她的事,但是没想到,有一日我正与她赏花时,他差人来瞒着她偷偷叫走了我。”
“他对你施压了?”陆幼宜好奇道。
“没樱”佑意摇了摇头,“他,他知道我与她的事情了,他并不反对,但是希望我能兼顾学业,等考完科举,再安排我二饶婚事。”佑意低下头,长久没话,陆幼宜知道提到他的伤心事了,也就不催,只默默喝茶等着他开口。
半晌,佑意终于红着眼睛抬起了头。
“我拒绝了。”
陆幼宜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在这样的世界里,门当户对从来都不是一个成语,而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我们家出身贫寒,我父亲官职,我又未参加科举,考取功名而安佳伯年是先帝最受重用的大臣,我自知身份地位皆比不上,便拒绝了。还立下誓言道:未取得功名,我便不提亲事。”佑意端起茶看着茶面的一片茶叶,漂浮不定,像极帘初的他,“漂浮不定的,没有承诺的爱情,是不会被祝福的,正如浮萍一般无定数。都怪我当初的自尊心,让我错过了她。”
“这不怪你,”陆幼噎淡道,“门当户对有的时候真的可以杀死很多真心相爱的人。”
“科举考试结束后,我中了探花,一时间我家中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都道我要飞黄腾达了。我又何尝不想飞黄腾达?这样,我便可以娶她了。”佑意往烧水的炉里扔了几块炭火,火星劈里啪啦的,“可是……先帝让我入朝为官,为了考察我的能力还让我远赴岭南。而她却被先帝指婚,五月入贺兰羡南府上为侧福晋。”火光照在佑意的脸上,明暗阴晴不定的样子照的佑意好似年迈的老人一般,“我去见了她,成亲前的最后一面。”
“我知道她为你画了一本画册,从你十三岁那年,一直到你十八岁。五年,那本画册厚的跟书一样。”陆幼宜顿了顿,“她在你面前亲手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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