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从床上坐起来,桌边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陆幼宜走过去关窗户的时候,已经微亮了。宫院里水洼洼的,应当是下了场大雨,怪不得昨夜冷了不少,她做梦还老是梦到下雨。
陆幼宜坐回床上,转瞬又想起了那个似真似假的梦。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奇奇怪怪的梦了。上次做梦好像还是她跟杜鹃换过床位之后,这次做梦是杜鹃得偿所愿之后。如果这个梦跟杜鹃有关,未免太过牵强,可若没有关系,为什么两次做梦的白日都是跟杜鹃有交集呢?
这个梦里发生的事情陆幼宜一件都想不起来,可是为什么那些场景又那么真实呢?陆幼宜有的时候甚至怀疑,这些事情就是她真实参与过的,但她为什么毫无印象呢?
陆幼宜紧紧裹着被子,努力回想着自己这二十五年来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是思前想后,也只记得自己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了一家私立医院,后来就是找到了亲生父母的住所,再就是来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做这些梦呢?难道是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正想着,门被叩响了,陆幼宜扭过去,“谁啊?”
司琴咳嗽一声道:“是我。娘娘马上要洗漱了,你也起来收拾收拾吧。”
“哦好。”陆幼宜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脖子。这一夜睡得不怎么好,虽然不知梦里真假,还是走走看看再吧。
陆幼宜想到今日要陪贤妃娘娘去请安,应当安稳些,便挑了一件淡紫色如意宫装,又别了一只紫色的木兰缠花。
去正殿的时候,贤妃已经起来了。眼下的乌青依旧很明显,且面露疲色,铺了一层脂粉还是不怎么管用。见陆幼宜来了,她笑了笑道:“回来再用膳,你饿了吗?”
陆幼宜摇了摇头,“不饿。”
贤妃点点头,“那好,司琴,你昨夜着凉了不舒服,就歇着吧,今日我和陆幼宜去请安。”
“娘娘今日多穿一些,虽是春雨,但也冷得很。”司琴给贤妃披上披风,温柔道:“陆幼宜在您身边,奴婢也放心些。”
“嗯,你去休息吧。”贤妃见司琴出去之后,瞧了瞧陆幼宜今日的打扮,从柜子里捡了一只紫宝石簪子戴在了陆幼宜头上,声道:“昨晚皇上召幸了杜鹃,如今她已经是杜答应了。你打扮的不必过于朴素,免得让她轻瞧了你去。”
陆幼宜抬手摸了摸那个簪子,抿嘴道:“娘娘的心意,幼宜知晓,只是幼宜只是宫女,不能打扮的过分妖艳,不能坏了规矩。”
“怕什么?你又没有盖过其他嫔妃的风头去。”贤妃戴上帽子,静静道:“去了景仁宫你只管低头,旁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当听不到。”
陆幼毅点头,“是。”
钟粹宫到景仁宫的距离不算很近,一出门便有轿辇停在外面了。陆幼宜扶着贤妃坐上去,自己跟在一旁。半炷香的时辰,贤妃便到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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