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推开门,就看见贤妃正对着灯绣着什么。她穿着红袄绿褂,外面披着一件云纹披风,只顾着做活,也没瞧见陆幼宜进来。陆幼宜轻轻咳嗽了一声,过去行了个礼。
贤妃抬起头,陆幼宜发现她眼下发青,神情倦怠,前两日的好气色一扫而空。贤妃给陆幼夜上一杯茶,淡淡道:“你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陆幼毅点头坐下道:“好多了。娘娘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听司琴,娘娘又腹痛?”
“老毛病,这两日腹又疼了起来,我以为是你的症状,喝了两日红枣茶也不见起色。去太医院找你,叶太医你还昏迷着,就只能喝了些他配的药。”贤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我这孩子福薄,不愿来这宫里勾心斗角。”
“怎么会呢?娘娘跟这孩子有缘,定会保佑娘娘的。”陆幼宜伸手去给贤妃诊脉,突然想起什么来便道:“对了,娘娘今日没跟皇上一起吃饭吗?”
贤妃叹了口气,缓缓道:“吃了,本来后宫嫔妃还要陪皇上一同放灯祈福,但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也出来祈福,被皇上瞧见了,硬是把我们都谴回宫了,留了那宫女陪他一同放花灯。”
陆幼宜自然是知道这话的意思,“那今晚皇上不陪皇后吗?”
“看这样子,是陪不成了。”贤妃喝了口茶,吐出口长长的气,“我倒是不在意,只是皇后和淑妃今夜,怕是难熬了。”
陆幼宜也好奇那宫女有多好看,竟然能让皇上丢下长相娇美的皇后和淑妃,正想问的时候,贤妃又道:“那宫女以前跟你在一处当差,浣衣局的,好像是江…杜鹃。”
陆幼宜猛地抬起头,“杜鹃?”虽然她早就知道杜鹃的心思,但是杜鹃敢在上元节动身也实属胆大。成了,便是半生的荣华富贵,不成,便会成为淑妃等饶眼中钉,囚中物。如此一想,杜鹃也真敢赌。不过,她和夏初禾与杜鹃一向不和,杜鹃一旦成了皇上的妃子,最先倒霉的必然是她跟夏初禾。她自己倒是不担心,最怕的就是夏初禾会被针对。
“之前她针对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如今你在我身边,也不必怕她。瞧她今晚衣着华丽,泪光盈盈,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断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以后我们不与她来往便是。”贤妃拍拍陆幼夷手道。
陆幼宜颔首笑了笑,“我倒是不怕她,怕的是以前我在浣衣局的朋友,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陆幼宜抬起手,“罢了,不这个了。娘娘近几日可感觉胃口大了不少?”
贤妃点点头,“是了。最近两日总是吃不饱,还总是觉得肚子凉凉的,老是要出恭。”
陆幼宜蹙眉瞧着贤妃的肚子,“娘娘有些寒症。”
“寒症?什么意思?”贤妃有些害怕了,“对我的孩儿影响大吗?”
“现下诊脉来看,断了引起寒症的根本就好,还没有山脾胃。而且叶太医开的药虽然不治本,也能抵一时的效用。”陆幼宜瞧着桌子上的茶水糕点,捻了一点放进嘴里,“近日娘娘吃了什么东西?可动了平时的膳食?”
“没有,还是往日吃的那些东西,都是司琴着手的,不会有差错的。”贤妃摇头道。
“那就奇怪了,这个症状,不能是平白无故产生的。”陆幼宜咬了咬嘴唇,“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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