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仔细清洗着贺兰崇墨的胳膊,头也没抬就道:“医者父母心,我没让你叫我长辈都是我大度。”陆幼宜给贺兰崇墨清洗了两遍,确定胳膊洗干净了之后,才重新拿起药膏给贺兰崇墨上药。涂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头顶热热的,抬起头,就撞进了贺兰崇墨温柔似水的眸里,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呼吸也好像丢了一般,紧张地攥紧了药膏。
“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贺兰崇墨往前靠了靠身子,与陆幼夷距离更近了,“本王是摄政王,你这样胆大包,不怕砍头吗?”
陆幼宜看着他好看的眸子,吞了吞口水。想她活了二十五年,还没这样近的端详过一个男人,更何况是这样英俊的一个男人。贺兰崇墨的鼻息静静地喷洒在她的眉间,痒得她眨了眨眼睛。放在贺兰崇墨眼里,这动作好似欲拒还迎一般。
身后突然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陆幼宜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猛然往前一张身体,硬硬地撞上了贺兰崇墨的胸口,贺兰崇墨也伸出手揽住了她的后背。她猛然回过头来,左脸刮上了贺兰崇墨的左脸,一瞬间脸红的不能自已,急忙挣开贺兰崇墨的怀抱,结巴道:“失……失礼了。”
贺兰崇墨勾唇一笑,“美人在怀,不算失礼。”
陆幼宜抬起头红着脸,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看你受伤了,不跟你计较!”陆幼宜从包里掏出纱布给贺兰崇墨包好伤口,又帮他把袖子放了下来。
贺兰崇墨抬了抬手,轻笑道:“你这包里怎么什么都有?”
陆幼宜站起身拍拍手,拿起那两个碗道:“我是医者,随身带点儿医用品怎么了?”陆幼宜把碗举到他面前,“走,我救了你,你就得陪我过上元节了。”
贺兰崇墨颔首,“你是本王见过的唯一一个不怕死的人,敢对本王呼风唤雨,见了本王还不跪下行礼。”
陆幼宜回头瞪了他一眼,“在宫外行什么礼?要这么多规矩,真心顺服的又有几个呢?”
贺兰崇墨轻轻叹了口气,“饶是本王不过你,罢了。”他走到陆幼宜身边,“走吧,吃什么?”
陆幼宜笑嘻嘻地举起两只碗,“先履行承诺,去吃老伯的汤圆。”
“本王不喜欢吃甜的。”贺兰崇墨嘴上这么,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摊位走了过去。陆幼宜咬着下唇偷笑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陆幼宜刚刚走到那个摊位前,那个老伯就认出了陆幼宜。他笑嘻嘻地接过陆幼宜手中的碗,笑道:“我看着姑娘长得好看,一定不会诓我,果真过来吃汤圆了。”
陆幼宜嘿嘿一笑,指着那口煮汤圆的锅道:“老伯,有什么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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