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浣衣局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下了。陆幼宜径直走到刚刚脱完上衣的杜鹃身边,抬了抬下巴道:“搬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杜鹃眉心一皱,“你说什么?”她穿着寝衣,看上去格外单薄,“这就是我的床,你要我回哪里去?陆幼宜,你别太过分了!”
“你确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坐的这张床,就是我的吧?”陆幼宜拎了拎她的被子,无奈地咂了咂嘴,“我睡的你那张床,果然不如我自己这张舒服,靠近地龙,又软和。不像靠墙的,又冷又硬。”
“你不是失忆了吗?”杜鹃警惕地盯着陆幼宜,“难不成你是骗淑妃娘娘的?”
“我可不敢,我只是对杜鹃你的事情,记得格外上心而已。”陆幼宜说完话,就直接把杜鹃的被子扯了起来,扔在了墙角的那张床上,“别墨迹,快搬。”
“我早就跟你商量好了,我身子弱,睡不得靠墙的床,容易寒气侵体,你都答应了,怎能反悔?”杜鹃瞧着陆幼宜,丝毫不肯让步。旁边人的目光大都聚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为何不能反悔?我又不是菩萨,金口玉言,也不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凭什么不能反悔了?”陆幼宜看着杜鹃,“这床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你想坐在这儿睡,好啊,你交钱吧,就当我把床租给你了,一个月十两银子,拿得出来吗?”
杜鹃从床上站起来,指着陆幼宜的鼻子骂道:“你这是欺人太甚!亏我当初还说你善良,愿意把床换给我,原来都是假的!”
“欺人太甚又怎么了?善良的太久了,不想善良了,我太累了。”陆幼宜也不等杜鹃答不答应,直接走到自己床边,把所有的东西拎了起来,扔在了杜鹃的被褥上。
杜鹃惊呼一声把自己的床单被褥抬起来,尖叫道:“你不知道脏吗?”
陆幼宜挑了挑眉,“脏?”嘴唇微微一勾,“我脏?当初你睁着眼巴巴睡我床的时候,怎么不说脏了?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床,我要睡觉了。”
杜鹃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周围的人都投过来嫌弃她的眼神,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抱着被子被褥去了墙角。
陆幼宜得逞一笑,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摸到了袖子里那个硬邦邦的盒子。她见夏初禾吹灭了蜡烛,便在被子里偷偷打开,只是没想到,这次她怎么用力,那个盒子都打不开了。
“奇怪,是不是坏了?”陆幼宜想不通,只好把盒子塞在了枕头底下。今天她忙活了一天,早就困得不行了。躺下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
陆幼宜带着护目镜站在实验室里,看着新型药品在烧杯里逐渐成形,长长地松了口气。她走到桌子前,把护目镜摘下来,端起桌子上汩汩升腾的咖啡抿了一口。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陆幼宜回过头去,只见夏天拿着一份报告过来,递给陆幼宜道:“陆姐,这次的实验报告出来了,新型心脏病修复药百分之九十六合格,上面说了,只要你签字,就立刻拨实验基金给你。”
陆幼宜接过来翻了翻,发现最后的签字页上,还有一个人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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