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禾一听这话,浑身的气血都上涌了,“幼宜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禾啊!”
看着眼前的小宫女如同炸毛的狮子,陆幼宜不解地低下头,“难不成我是在做梦?”
“我看你就是在做梦!”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怒吼,连带着柴房的门一同被踢开了。
冷风瞬间涌了进来,跟利刀一般,直接刮过陆幼宜的肌肤,疼的要命。陆幼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夏初禾赶紧挡在她身前。
“还真是姐妹情深呢。”曹舒云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幼宜与夏初禾二人,啐了一口唾沫,“大早上不睡觉,跑到这儿来浪费我们浣衣局烧菜做饭的柴火,是不是我再不过来,你们两个就要把我这个浣衣局一把火烧了,自称老大,嗯?”曹舒云绕过夏初禾,伸手揪住陆幼宜的耳朵,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嘶……”陆幼宜吃痛,一把打开曹舒云的手,皱着眉揉了揉耳朵,“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我这个人最讨厌没有原则的人,你是泼妇吗?”说完,陆幼宜四下观望一番,这儿的人都穿着宫装,梳着旗头,就连这个所谓的柴房都堆满了树枝柴火。往外看,则是数不尽的大染缸,还有一个结冰了的池子。
难不成,这里真的是什么浣衣局?
曹舒云一听这话,气立马就起来了,弯腰在地上抄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柴火,朝着陆幼宜的腿打了下去。
陆幼宜见状,一只手攥住曹舒云的手腕向外一翻,手里的柴火应声落地。
“你做什么?”曹舒云看着陆幼宜,眼睛堪比铜铃,“你胆子还真是大了,敢跟我动手?夜不归寝,以下犯上,我非要治你的罪!”
夏初禾早就被陆幼宜的一番反抗吓得不敢说话,听到曹舒云要治陆幼宜的罪,连忙站起身道:“不不不,曹嬷嬷,幼宜姐姐她生病了,脑子都烧糊涂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这一次,行吗?”
“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帮别人求情?”曹舒云掐住夏初禾的下巴,“你们两个人的罪,我一起治!”
陆幼宜冷哼一声,把曹舒云的手从夏初禾下巴上移开,“敢问这位曹嬷嬷,你说要治我们二人的罪,我们可是犯了什么罪?”
“第一,以下犯上;第二,夜不归寝;第三,打骂上属。随便一条,就能把你们两个送去见阎王!”曹舒云指着陆幼宜的鼻子,“哼,怕了吧?现在跪下跟我求饶,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们一马!”
眼看夏初禾就要跪下,陆幼宜一把抓住了夏初禾的胳膊,轻声道:“这是什么年代?”
夏初禾愣了一下,接着结巴道:“弘朝五十七年。”
陆幼宜又是眉头一皱,太阳穴微微作痛。这个朝代,她怎么没听过?
“你们到底跪不跪下求饶?我再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一…二…”曹舒云数着数抠了抠鼻子,动作及其不雅。
“既然我们犯的罪这么多,那就劳烦曹嬷嬷将我们二人通报给当今圣上。如此一来,既能让我们受到相应的惩罚,也不用您多费心。”陆幼宜说完,夏初禾便抬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你说这话,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夏初禾唯唯诺诺的样子让陆幼宜有些无奈,“你放心,无凭无据,圣上不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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