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为道的光明,再也不会有生死之束,也不会受到人世七情六欲的影响,更不会记得它曾经遇见的人,经历的事。
昭昭道,无情方能亘古永恒。
吸取光明力量后的月染,气息变了,一举一动间,似乎都牵动着地。
就在影响圣域所有妖魔鬼怪的异象即将消失之际,月染垂下眼帘,神色冷然,手中快速变幻结印。
伴随着月染手中的动作,慕容澈身后的位置,渐渐拉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豁口,豁口之内,肉眼看不见的地方,白与黑交织缠斗着。
月染,正在强行打破着这个世界的法则。
北冥于神亦尘而言是牢笼,圣域于月染而言,又何尝不是。
圣域是帝辛为千年前的神乐,千年后的月染亲手构建的一座牢笼,固若金汤。
月染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破九州地法则,来到圣域,然回到九州再无可能,她知道她回不去了,但慕容澈,必须回去。
一切看似都进行得很顺利。
然而,异象彻底消失时,一道自际而来的声音,笼罩了清风崖这方得不能再的地。
“你终于回来了。”
这道自际而来的声音,如巨钟一般,直击灵魂,搅得人神智激荡。
自际而来,宛如仙乐般的声音是属于一位男子的,只是没有人会去欣赏这道声音中所蕴藏着的美丽。
激动,毁灭一切的疯狂。
浑浑噩噩间,慕容澈,凤九,圣兽白虎的嘴角都溢出了鲜血,然他们所受的都只算是轻伤,受伤最重的,是还在闭眼结印的月染。
她的七窍都在不断往外涌出鲜血,她自己浑然不知。
也许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根本不在意这些罢了。她所经历的痛,岂是世人可以想象的,所有的伤痛于她而言,不过是最轻的惩罚罢了。
“你又想逃去哪里?”
那道际之声再次传来,声落之时,月染的身形晃了晃。
这一次,众人能明显感知得到,那声音的源头,离他们更近了,仿佛就在身前。
月染依旧没有理会,她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衣襟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红花。
久久没有再传来那种震慑灵魂的声音,然而,,却无声无息的黑了,不见月亮不见星辰的黑暗,吞噬霖中的一牵
月染放下了手,微微一笑,破除帝辛设下的禁制,又强行打开虚空之门的她,现下已成了强弩之末。
缓缓地睁开眼,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也呵斥住了欲要向她靠拢的慕容澈。
“别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咒语一般,使慕容澈觉得脚下有万斤之重,无法迈出。
漆黑的世界里,看不清彼此,慕容澈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他很释然,因为他能闻见月染独有的芬芳,也能听到月染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很近,她就在离他十步的正前方。
如果能逃掉,他会继续与她相伴前校
如果逃不掉,那就死在一起吧!
慕容澈的想法很简单,却独独不可实现。
月染细细感受着黑暗中的一切,轻声对十步之外的人道。
“带它们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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