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洞口,映入年修雅眼前的,是四具灵兽的尸体,毛发暗淡无光,它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紫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瞳孔已失散了焦距。
年修雅蹲下,摸了摸灵兽的尸体,温温的,显然刚死去不久。
顺着灵兽的尸体向上望去,年修雅看见四位少年,皆是灰衣黑裤,少年手上,皆拿着一颗小巧的铃铛,铃铛上方,还有一颗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植物,无根无茎,只有五片叶子,排列成星星形状,奇异无比。
少年们本讨论着出还界之事,忽觉得一阵灵风至,不由转头,见来人一袭青衣,面容俊美,不由一愣。
“咦?”有人认出了年修雅,“你不是在底下宫殿中的……”
“死!”
话语未落,年修雅冷冷吐出一字,手中蓝色冰刀扬起。
“年家公子么?”
少年愕然,无意识的将剩余的话语说出,年修雅冰刀挑起,带起一阵腥风,眨眼便到了那少年跟前。
“修雅住手!”
紧跟在年修雅身后的年修和脸色一变,奈何自己现在没有丝毫灵力,千钧一发之际,年修和听得铿将一声,一把竹剑划破长空而至,精准地打在冰刀上,冰刀一歪,贴着那少年的脸颊而过,削落了少年鬓间的几缕碎发。
年修雅突如其来的肃杀让少年脸色惨白,他双脚一软,幸得身后三位伙伴扶住,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年修雅灵力一转,冰刀重新在握,他转头,冷冷看着聂洱。
“这句话,该问你才是。”聂洱弯腰拾起竹剑,竹剑随自己多次战斗,剑身已有不少裂痕,聂洱将竹剑别在腰间,淡淡道:“昊清宗宗选规定,不得私自斗殴,不得不问缘由,私下杀手,你刚刚,是做什么,年修雅?”
“我干什么?”年修雅冷笑,“不显而易见吗?”
指着一地狼藉的灵兽尸体,年修雅道:“滥杀无辜者,人,可杀之。”
年修和道:“修雅,事情还未清楚,不可妄自下定论。”
“显而易见之事,还需什么清不清楚?”年修雅道。
“什么显而易见之事,什么滥杀无辜,身为年家之人,便可随意污蔑人么?”少年的的伙伴从突发的状况中反应古过来,愤怒道:“不问缘由,狠下杀手,事后随意污蔑,大世家之人,便是如此么?今天,我可算是长见识了!”
“呵,灵兽幼小,毫无反抗之力,你们杀了它们,还想着剥皮做买卖,如此狠戾,可是人能干出来之事!”年修雅冷笑质问。
“呵呵,我们杀了它?”那人呵呵一笑,讽刺着道:“年修雅,若论真正的杀人凶手,昊清宗才是,若你真想替这几只牲畜讨回公道,便去找昊清宗主事来!”
“有本事杀,没本事认吗?”年修雅怒极反笑,蓝色冰刀再起扬起,“既如此,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倒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年家天才,有什么本事!”
剑拔弩张之际,聂洱的声音响了起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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