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歌心中一愣，“天行早已将白云村之事修书回宗门，师父怎么会问起？何况师父极少过问自己除妖之事，常是自己除了妖，把结果告知师父。”

面上是一点不显，顾梁歌规规矩矩道：“顺利。”

莫成睁眼，“梁歌，你可知，月娘庙那魔的来历。”

顾梁歌想起从陈云口中听到那声月魔，躬身答道：“师父，弟子不知。”

莫成看着顾梁歌，道了一句：“她是月魔。”

“月魔？”顾梁歌念着，面上不解，“师父，月魔是何来历？让向来不过问除妖一事的您特意问起，倒叫弟子疑惑。”

莫成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声音低沉：“她曾是掌门师叔的师妹，也是我的师姑。”

顾梁歌一惊，他倒想不到月魔和昊清宗还有这样的关系。

“月魔曾是师父的师姑，如今师父问起，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莫成道：“梁歌，你可知，封印月魔的地方在哪里？”

顾梁歌摇了摇头，“请师父明示。”

“秦水镇。”

“秦水镇？”顾梁歌反应过来，心中一凛，“秦水镇在千池国境内，月娘庙在白元村，赤雨国边界之外，两者相差千里之远，被封印在千池国的月魔怎么会出现在赤雨国境外？”

顾梁歌脸色一变，“是时空裂缝？”

长元大陆一直流传一个传说，在村落与村落，边国与边国，乃至广袤无烟的地方，每个角落，都存在着无数个时空裂缝，它能够撕裂空间，将千里，甚至万里之遥的两个东西拉近相碰。

传说有时空裂缝的地方，便有着无数妖魔鬼怪潜伏，一旦裂缝被撕开，他们便从黑暗中破出，肆意屠杀人类。

传说不知从何开始，只知道鸿蒙开辟，长元大陆有生灵一来，时空裂缝只出现过一次，那是久远到无法记清的年岁，无数妖魔张牙舞爪，几乎将人类屠杀殆尽，所幸无数除妖师耗尽生命，寻找天地至宝，将裂缝修补，从此，长元大陆再也没有出现过时空裂缝。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还有这样恐怖的存在。

莫成沉默了一会，微微摇头，“不一定。”

顾梁歌不解，“可除了时空裂缝，还有什么东西有这种力量？”

“有些事，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莫成道：“梁歌，此番急切寻你回来，便是让你在秦水镇和白元村此路的方圆百里中，走上一程，探查一番，看地灵之气和妖气是否有异。”

顾梁歌作揖行礼，“是，弟子领命。”

“这玉清之石，你带去。”莫成手掌一翻，一枚蓝得透明的水滴状石头悬浮在手掌上方。

玉清，昊清宗异宝之一，对极其微小的灵力和妖力变化和反应灵敏异常。

“此事事关重大，你一人前去既可，有任何事，灵符传信，若事态紧急，便是动用那个，也未尝不可。”

顾梁歌拱了拱手，：“是，师父。”

接过玉石，顾梁歌想起还在厢房的聂洱，刚想开口之际，听得莫成道：“梁歌，灵马已经待命，你即刻出发，不可耽搁。”

顾梁歌作揖行礼，“是，弟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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