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还想逃到哪里去!”
眼前那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白发虬须,身穿一身黑色衣袍,手中握着一柄金褐色的长剑。若不是那人怒目圆睁,盛怒的模样让眉宇间多了一丝煞气,倒也是一番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叔,这件事情请听弟子解释!”
黑袍男人的对面,一名身穿蓝衣的青年用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他浑身都是伤口,嘴角淌着血,脸色苍白。
黑袍男人身后,一位同样身穿蓝衣的青年走了出来,“师傅,请恕徒儿斗胆,师兄为人一向正直,此次‘诛魔’之行,原也是为民除害,断然不会因为要提升自身灵能而滥杀无辜村民性命,还望师傅明鉴。”
一名穿着橙衣的青年嗤了一声,冷笑道:“莫师兄,谁不知道你和大师兄感情好,事实摆在眼前,你可别求情了!”
“就是,村民尸体血流成河,又有什么好说,师叔,请杀死这孽畜,以正我昊清宗之名!”
“正我昊清宗之名!这种杀人狂,不能留于人世!”
“杀死他,杀死他!”
身后,十几位穿着白色和橙色衣袍的青年齐齐喊道。
“阿成,你什么都不知,不必替这个孽障说话。”王肃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弟子,把莫成推在身后,手中宝剑对着蓝衣青年扬起,“孽障,替天一村四十一位无辜村民偿命来!”
话语甫落,手中长剑带着啸天盖地的杀意直奔蓝衣青年,蓝衣青年只得拿起长剑反手一档。
喀啦啦……
本已是带伤之躯,哪能抵挡住势如战鼓雷鸣的杀意。被剑气所袭的身子步步后退,脚下的力道冲击着地面,零零落落地落下了大小不一的石块。
已经是悬崖边了。
蓝衣青年望了望身后的悬崖,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师叔,你如何才肯信我?”
“孽障,不必多言。”
“师叔,宗规有定:事有疑者,皆需宗门法部调查审制,若弟子真有过错,也应受掌门和法部审核责罚,师叔何以能私自追杀于我,且不给我辩解之机?”扶桑声音虽弱,却掷地有声:“何况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师叔便断定天一村四十一位村名皆为我所杀,又有何凭据!如此武断行事,若有冤假错案,岂不是视人命儿戏!”
“好啊,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王肃冷笑,“所有村民,皆是一剑毙命,伤口处和你长剑吻合,此证据难道不明显?”
扶桑只觉可笑,道:“师叔赶来时,弟子昏迷在地,虽村民伤口和弟子长剑吻合,亦难保是有人嫁祸为之,师叔仅凭此,断我是凶手,着实莽撞,弟子不服!”
“哼,好你个孽畜,现场只有你和村民,言下之意,是村民杀了自己,然后嫁祸于你,他们何故做此!”王肃见扶桑不但拒捕,还振振有词,推脱责任,不由得怒意更盛,“你先是诛杀无辜村民,后又抗命逃跑,如此大逆不道,即便掌门师兄来,也保不了你!”
只见王肃宝剑不由分说直袭扶桑而去,此剑气,竟比刚才还要浓郁几分。
莫成急急道:“师父,不可!”
盛怒下,王肃哪听得进去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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