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海
肖政云驾车行驶在9号公路上。他一边驾车,一边通着电话。
“Hello, Janis!我在开车,信号可能不太好,你听得清我讲话吗?”肖政云用德语问道。
“清楚,清楚!你的声音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啦,肖!” Janis用德文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回复着肖政云。突然,他的电话那边传出悦耳的笑声。
是Lea的声音,肖政云一听便知。 Janis沉默片刻,笑声也戛然而止。
“是Lea吧,她还在旁边吗?不和我打个招呼吗?”肖政云用一种非常轻松的口气问Janis。
“Lea刚刚出去了,需要我现在把她叫回来吗?” Janis有些尴尬的说。
“那不必了。对了,你打给我是要和我说什么?”肖政云。
“没事情就不能打给你啦?亏我还当你是最好的兄弟,还记得原来你在德国的时候,每年的这一天,你都要烧一堆乐谱给你的母亲,然后喝到断片。” Janis感慨的说。
“我只记得自己烧过乐谱,但是喝醉,我可没有过。”肖政云纠正道。
“你每年这个时候喝的烂醉后,都是谁把你抬回家,谁给你收拾残局的?你现在居然说自己没喝醉过,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 Janis说完后,在电话那头故意大声的叹了一口气。
“是,是,是,这些年承蒙您的关照,我在每逢亡母忌日之时,才没落下个背井离乡孤苦伶仃的下场。”肖政云夸张的对Janis说,口气里却带着些许温柔,连用词都变的文邹邹起来。
“可惜的是,今时今日,我已无法伴你左右。打电话来,就是劝你要好自为之,不要等到喝的烂醉不省人事后被路边捡破烂的花姐姐拾了去,再后悔莫及。” Janis被肖政云颇有感染力的一段话说的也瞬间变的文邹邹起来。
“不行了,Jani,我实在讲不下去了,再这么文邹邹的用德语说话,我的脑细胞就快要全部死亡了。”肖政云听了Janis一番有呛有调的发言后,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他一边一手开始摸索着放在两个车座位中间的香烟,一边一手握着方向盘并对着车载电话说道“今年爸爸会和我一起给妈妈扫墓,他还替我带了乐谱和酒。这次我要是再喝多了,有爸爸给我收拾残局,不会被花姐姐当破烂收走的,Jani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打给你,也是想告诉你,难过的时候,也可以想想我,至少你的爸爸和我这个陪伴你这么多年的好兄弟都会在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 Janis认真的说完后,又和肖政云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肖政云的车正行驶在一个长长的隧道内,他点燃一支烟,把四个车窗全部放下来,任由隧道内的风声,嘈杂声,还有车载音乐传出的悦耳钢琴声交织在一起,脚踩油门,瞬间感觉一切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脑后。
澳大利亚,悉尼
中午午饭后,丛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手边的咖啡还正热,她一边在手机上浏览着一个视频网站,一边慢慢的细细品尝着手中的的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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