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儿无能为力的大哭,她在心里默默的求着,求这大和尚早点离开,不要伤害她的娘亲。
“你……”渃渴气急,“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与妖类如此亲近,枉费斛家教诲……”
冰滦冷哼,“我师傅已经死了,就算他在也不会怪我。他教我修者随心,我没辜负他。倒是你,算什么东西敢妄加评论我师傅……”
“我……我……”
渃渴一时哑口无言,看着白儿这等妖类更是火冒三丈,将一时的怒气全都算在白儿身上。
手中念珠白光大放,朝白儿身上套去。
“卑鄙……”
冰滦怒咬银牙,飞奔向白儿,将白儿抱在怀里,用身体替白儿挡住法宝来袭。
白儿刚入娘亲的怀抱,看到被催动袭来的法器正朝着自己娘亲打来,惶恐之下,见不得冰滦为护自己受伤,使上浑身力气将冰滦的身子挪开,白光法器打在白儿身上,白儿口吐鲜血不止……
“白儿……白儿……你怎么样?不要吓娘……”
冰滦紧张的查探白儿的身体,发现白儿已经经脉尽碎,随时可能化身成真身……
“渃渴……你做了什么……”
冰滦满眼血红,嗔怒之力发挥到极致,气势强大的可怕,让渃渴微微感觉到一丝畏惧。
冰滦想要马上杀了渃渴,但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松手,白儿的魂魄就散了。她维持着白儿的魂魄,警惕的看着渃渴。
白儿抱紧冰滦,弱弱的说道:“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可能再也不能做您的女儿了,您说你曾拥有过很多,但我只有娘,我不能让娘有事,没了娘,我什么都没有了……”
冰滦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个不停,抚摸着白儿的小脸说,“白儿乖……你伤的重,别费力气说话了……”
白儿摇了摇脑袋,“不要……娘,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冰滦含泪点头,任由白儿说着,“娘,这七年来,女儿没用,境界七年一丝未进。原本想着,等境界提升了,和娘一起出这小千世界,看一看除了雪原,还有怎样的世界。什么是海?什么是森林,什么是沙漠……”
冰滦哽咽,“是娘不好,是娘太没用了,连个和尚也打不过……”
白儿笑着摸冰滦的脸,“娘,魂碎了,别费力气了,再费力气就打不过那和尚了……”
冰滦摇头,认真道:“你若敢死,我便随你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儿听完,又是一股清泪留下,生死之境,对情对爱竟深入灵魂般的重新体会了一番,至深不移。
白儿逐渐神志不清,冰滦痛苦的将她抱在怀中,嘶声吼着:“白儿……我的白儿……”
渃渴看后直摇头,“没用的,这妖将死,你救不了……”
冰滦满眼杀气的望着渃渴,气势前所未有的霸道凌厉。
“都是因为你,葬了你大砚寺我才能安心随白儿去,那么你先去死好了……”
渃渴听完,心顿时慌了,他分明没有看见冰滦张口,声音却如同响彻天际,颤抖着手指道:“你……你的境界竟然又……你修的是什么?”
冰滦维持白儿的手掌颤抖一下,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这……这是境界提升的预兆?难不成?”
抬头望天,乌云密布,犹如那日天劫来袭。
渃渴也惊恐的望着天空,失声道:“天劫?不可能的,不管你修的是什么,你还差几个境界,不可能有我师父的境界……你怎么可能引发天劫?不好……这幻境要不保,师父救我……”
空中隔空撕裂一大口子,一只手将渃渴拽了出去,冰滦恨恨的望着他离去。
冰滦无可奈何,无暇顾及渃渴,天降异象却实不是冰滦引发,而是怀中的白儿。
冰滦看着这一切,脑中有种猜测,“这……难道是人劫?”
生死之境,品情爱至深,虽为妖身,只修境界,竟能引发人劫?
白儿伤的太重,意识渐渐模糊,若能悟道人劫,或许还有救。可这伤势……
冰滦下定决心,只能和时间赛跑了。
柔声对白儿说,“女儿,你悟到的乃是人劫,若能悟道,娘就能带你出去看海,看森林,看沙漠。你若是悟不到,娘定死在你前头……回想一下你方才所想,女儿,娘想和你永不分离……”
冰滦疯狂的向白儿身体输入灵力,以保全白儿魂魄不散,在这一刹那想起昔日邑阳千以血化花的场景,或许自己也可以。
指甲划破自己的手臂,鲜血流淌,染了雪地大片殷红,鲜血化成栾雪,拼命的灌输给冰滦,就这样持续输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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