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
韩云斐的手狠狠砸在了桌面上。
在他对面,纨绔们罕见的集齐,密密麻麻的或坐或站。
“他们这样做,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韩云斐扫视着对面众人。
众人皆沉默。
“我去找阿殊!“
韩云斐猛地站起身。
纨绔们忙上前拉住韩云斐。
“云哥,别去,阿殊早已经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我们还是别去给他找事了!”
“是啊,云哥,我听说我们几家的老头子已经在今天早朝的时候,当着陛下的面,公然指责了阿殊,阿殊现在肯定不好受!“
“都是我们的错!”
“让阿殊休息休息吧!”
被众人拉住的韩云斐眼神凌厉的瞪着拉住自己的人,哼了一声,甩开了他们。
“何秋,这件事因你们而起,但是明显是针对我们这个团体,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等这件事情过去再出来!”
韩云斐说着,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捏紧,青筋暴露。
“好!”
纨绔们一听还可能有他们的事,忙不迭点头应是。
“不觉得这样太窝囊了吗?“
包厢门口,慕容羽款款站立,狭长的眼睛扫过这一屋的人,最后盯在韩云斐身上。
“你来做什么?“
韩云斐抬眸瞪了回去。
“我也不想帮你们!“
慕容羽走进包厢,顺手关住门。
“但是,那些人不该往阿殊身上泼脏水!“
韩云斐哼了一声,紧握成拳的手却松开了几分。
慕容羽顶着诸位纨绔的目光,走到了桌前,淡然坐下,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壶放回桌面上,慕容羽才看向走回来坐在自己对面的韩云斐。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们平时都会进行什么活动!”
韩云斐捏了捏手,最终松开。
“虽然外界传闻我们什么都会做,但是我们平时只是找一些奢靡一点的地方去寻找放松。我们从来没有越过界,但是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世人只相信他们的判断。”
韩云斐靠在椅子上,挑眉看向慕容羽,眉间,桀骜和傲慢毫不掩饰。
“在他们眼里,纨绔,就意味着整日花天酒地,满世界寻欢作乐,性格暴躁,草包一个!于是,我们成了他们期望的样子!”
屋内静悄悄的,所有纨绔都低下了头。
韩云斐眼中的讥讽几乎化为实质,他微仰起头,盯着沉默喝茶的慕容羽。
“你是慕容将军的独子,从小便是天之骄子,你又怎么懂我们的苦衷?我苦心苦力得到了一个光禄寺卿的官职,在世人眼中,我这个官职是陛下念及我们家庭的情分而施舍下来的。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错,却承受着一个又一个黑锅!阿殊那边,因为怕功高,阿殊整日荒废度过。”
“我们做错了什么?”
慕容羽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韩云斐的指控,对韩云斐的指控,慕容羽并不想说什么。
说什么呢?
说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完全是自己有一个将军爹?
还是说,阿殊并不像表面显露出来的这样是个碌碌无为的世家公子?说阿殊已经在外布局多年,并且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
自己为什么有今日的成就?
慕容羽捧着茶杯,思绪一点一点飘远。
十岁的时候,他自己得了一匹小马驹,高高兴兴的想去侯府带五岁的她去看看,进了侯府,便直奔舅母的院子而去。
哪成想,舅母的院门紧闭。
方十岁的他想了想,以为是她又因为闯祸被舅母关了紧闭,便悄悄翻过围墙,想去看看她,逗她开心。
却听见屋内舅母正在抱着她痛哭。
一口一个苦了你,丫头!
幼年的他苍白了脸,没有惊动任何人,原路又翻了回去,径直回了家。
永宁侯府目前唯一的孩子是个女娃娃!
已经明白些事情的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回到家以后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卧房。
经过这一遭,他慌张无措了很长一段时间。
索性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家里人并没有发现异样。
而吃过晚饭之后,他以困了为借口,早早把自己关在房中。
经过一晚上的思索,他决定把这件事咽在肚子中。
第二天又如常的去找了她,去看了小马驹,看着她满脸明媚的笑容,他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中。
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
但是他却始终是变了。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出去玩耍的时间越来越少,不是去练武便是在书房读书。
管她也管的更严,不再让她出去跟着各家公子乱跑乱闹,开始要求她上进。
也是从那之后,为了能够在阿殊身份暴露的时候自己可以护住她,他拼了命的训练。
这才有了享誉楚国的慕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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