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虞眉头紧锁着,“你深夜来此作甚?”
还爬床?谁教她的!
“我”
蔚秋瞪大了双眼,看着男子微冷的神色,没来由地怂了。
师父,我当然是来负责的了!
可是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事,实在没脸干啊!
“不说?”
燕不虞冷眼一眯,拎起顽徒便要下床往门口走去。
顽徒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急忙抱紧他的腰板:“我说我说,您别把我丢出去,多丢人啊!”
隔壁的隔壁就是卫爷爷他们,万一把他们吵醒了怎么办?
“你还知道丢人?”
燕不虞险些被气笑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给她辩解的机会:“深更半夜,你不在自己的房中好好待着,跑到为师的屋里作甚?”
顽徒不服气地嘀咕:“还不是镜墨前辈”
“镜墨?”
燕不虞蹙起了眉头,很快又听见对方说:“是啊,他说徒儿若是半夜偷爬师父的床,师父一定很高兴。还说倘若被斥责了也无妨,他会给我撑腰。”
撑腰?
他不自求多福就不错了。
燕不虞冷笑了一声,再度将更加犀利的目光放在眼前这个顽徒身上,又盘问道:“他让你爬我的床作甚?偷东西?”
“不是”
蔚秋应得很没底气,瞅了一眼男子的脸色,闷声将实情全盘托出:“镜墨前辈说了,我瞧了师父的身子,得负责。师父今天也瞧了我的身子,也得负责。既然都得负责,择日不如撞日,倒不如今晚就将生米煮成熟饭。”
最后那句话,总算让燕不虞领悟到了她的来意!
生米煮成熟饭?
镜墨那只老狐狸可真想得出来!
见眼前的男子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蔚秋不禁有些慌乱,急忙揽住对方的脖子说:“师父你别生气,都是镜墨前辈出的馊主意!”
甩锅甩得倒挺快。
燕不虞冷眼睥睨着怀中的顽徒,语气有些危险:“你可知他要你来干什么?”
“知道”
女子将头埋得很低。
燕不虞的声音更冷了:“那你还听他的教唆?”
教唆?
蔚秋觉得自己的智慧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很不服气地反驳:“徒儿是心甘情愿负责的!”
燕不虞怒极反笑:“感情此事还怪不得他了?”
这
怀中的姑娘瞪了瞪眼,又沮丧地低下头:“话也不能这么说”
要不是镜墨将这事说得跟真的似的,她也没那个胆子爬床。
更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趁着师父还未迷上哪个小妖精,先下手为强!
见她埋头不语,燕不虞倍感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许是上辈子是欠了她的,所以每每看到她认怂,便会心软。可一想到她与镜墨说的话,心中便有无名的恼火在燃烧。
是不是在她眼里,感情都是可以用负责来衡量得失的?
今日她可以为他负责,明日是不是也能为旁人负责?这般草率轻浮,也不怪她会食言,将他拱手让给旁人!
燕不虞越想越恼火,直接将她拎起来,打开房门,然后毫不客气地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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