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为师多虑了。”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蔚秋怔愕地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的墨衣男子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好像
无意之间惹师父不高兴了。
可他到底在生什么气,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受伤的人是自己啊
蔚秋纳闷地低眸瞅了一眼手上干涸的血迹,哀叹着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灵药就是灵药,撒在伤口上一点儿也不疼。
待她将上过药的伤口包扎好后,比武台已经重建完毕,监赛人重新站在台上念第二组的名字。
蔚秋寻思着还有十来组才轮到随意他们,便想去找师父道个歉,谁知前脚刚迈出去,就被人叫住了:“蔚姑娘留步。”
有人叫我?
她下意识回过头,果然看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好看,声音也格外好听。
只是这人谁啊?
蔚秋防备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少年,问:“这位道友,方才可是在叫我?”
“正是。”
白温瑜微微颔首,拱手道:“在下方才瞧蔚姑娘与方家三公子的对决很是精彩,便想冒昧问一问,姑娘方才使的那一招分身术”
“更准确来说,那应该是幻影术。”蔚秋打断了他的话,见他怔了一下,又想开口,便连忙摆摆手道:“别问我到底是怎么施展的,这可是师门秘术,一般不外传的。”
这倒也是。
白温瑜默了半响,又道:“方才听监赛的长老说,你是蛮州人,可蛮州人大多是麦色皮肤,身形高大魁梧,但姑娘你”
“嘘”
蔚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嗓音说:“此事不可大声宣扬,我原是黎州人,遭人追杀才逃到了蛮州。恰巧兜里有点闲钱,就建了个小宗门耍耍,不信你看。”
说着,她将腰边系着的宗主令牌拿起来。
果真是宗门令牌。
白温瑜盯着万象宗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等他回过神来时,眼前的红衣女子早就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耳边尽是观众的欢呼声。
跑得还真快。
少年轻叹了一声,转身回观赛台将此事禀报给自家父亲。
父子二人相商了一番,决定查一查万象宗的底细,谁知这一查,竟将前去调查的探子都吓了一跳。
因为万象窟的缘故,弟子寥寥无几的万象宗被评定为五品宗门,就连宗门的府邸都是十二世家出力建的,活脱脱的一个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宗门!
这叫小宗门?这叫耍耍?
不过看样子,没钱倒是真的,否则也不必需要十二世家合力建宗门府邸了。
殊不知
万象宗的那位宗主,只是比较抠而已。
抠门的蔚秋此刻正好路过一个卖糖人的摊子,想到师父离去时落寞的神情,默默地掏出铜板:“小哥,给我一串糖人。”
摊贩接过铜板,笑问:“姑娘要什么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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