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长老狐疑地盯了他半响,问:“您既然不认为独孤老人监守自盗,那又为何要将他扛回来问话呢?”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师问墨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谁说本座不怀疑他了?本座只是想看看,他这伤势到底严重到哪个地步。”
能够震断独孤老人的心脉,必须先打破独孤老人的金身。
到底是独孤老人故意伤己,还是真的被那盗贼所伤,还得亲眼所见才能明了。
话已至此,十长老终于无话可说了。
特么您都把万事安排齐全了,还要我说什么说?这不是故意当众给我难堪吗?
十长老越想越气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气冲冲地离去。
没了十长老那张嘴,议殿总算清静了许多,师问墨这才睨了一眼其他几位长老,开口赶人:“本座有话要与二长老说,尔等先行离去吧。”
“是。”
众长老纷纷拱手退下,走之前还不忘把殿门关上。
毕竟盟主和二长老私下说悄悄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待议殿除了他们再无旁人时,二长老才拱手道:“盟主赶人的方式真是愈发别致了。”
这次直接变相地给十长老难堪,让他自己都无颜面留下。
师问墨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盟主令牌:“本座不如你,论口齿伶俐,五州盟中就属你最懂人心,老十哪次不是栽在你的口才下?”
“哼。”
二长老冷笑道:“他自取其辱,岂能怪老夫不给他台阶下?这些年明里暗里地想要将我的位置取而代之,众人有目共睹。”
可惜老十还是太嫩了点,他能稳坐二长老的位置将近千年,不光靠麾下众多势力,还有他老十没有的觉悟和灵技傍身!
“不怪他。”
师问墨漫不经心地说:“五州盟的位置,向来都是靠实力说话,他想上位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终究还是年轻了些,不知这五州盟的水有多深,也不知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年轻?
二长老嘴角抽了抽。
整个五州盟里,最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的,当属眼前这位年仅三十九的盟主大人了。
也是奇怪,这人莫名其妙就当上了盟主,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杀了老盟主,恐怕没人敢相信,这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竟已经是大乘境高手了。
最可笑的是,老十当初瞧人家年轻,竟想趁机捡便宜,妄图打败师问墨,坐上盟主的宝座。
结果反被人家打得十几年都下不来榻子,还是盟主带着药去看望他,才逐渐好转起来,如今又将如意算盘打在自己身上,真是不知死活。
二长老撇撇嘴道:“老十如今羽翼丰满,怕是不久之后便要来讨伐我们二殿了。”
十二个长老,分别坐镇十二个主殿。
老十都击败两个长老了,还不知足,野心这么大,迟早会演变成蛇吞象,撑死他!
见二长老颇感不满,师问墨倒是忽然有了个主意:“他既然在五州广收弟子,你不妨也学学他的冲劲,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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