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每想到这一点,他便无法怪罪起她来。
但不知为何,又自私地想将她的行踪掌握在手中,好像只要看见她在视线范围内,便十分安心。
这样如魔怔一般的情绪,就像毒一样,每一天都在渗透,企图将骨髓都吞噬得干干净净。
愈发的难以掌控。
燕不虞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那笑似乎有些苦涩,又有些放逐的意味。
蔚秋看怔了,无处安放的双手背在身后,就这么傻傻地与他对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不明白,师父为何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她有些不自在,莫名想要逃离。
可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是她最最敬爱的师父,便只好强忍下一切的不适,硬着头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与他就这么干耗着。
待镜墨拿着一本禁书朝这边走来,他们还是维持着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和气氛。
“你们这是”
镜墨不由定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掉头回去还是留下来。
好在两人很快就被他的出现转移了注意力,随着燕不虞的起身,那尴尬的气氛总算消失殆尽。
“没什么。”
燕不虞脸色寡淡地敷衍,顺道瞥了一眼他手中泛黄的古书,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
镜墨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你说这个啊,就是卫家的一本禁书,我瞧着挺有意思的,就想拿过来跟你探讨探讨,谁知道”
他用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很快就被一记冷眼给警告了。
收敛完还不忘笑嘻嘻地安慰蔚秋:“小主子莫慌,我家主子就是这个德行,总把话闷在心里,等到发霉了都不会说出来的那种。”
说完,果然受到了某人的一脚狠踹。
燕不虞不着痕迹地收脚后,便冷不伶仃地提议:“话这么多,不如去和随意切磋切磋?”
二者肯定有的一拼。
镜墨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想他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琉璃天狐一族的翘楚,怎么可能沦落到和一个话痨打成一片?
“且不提这个,您先看看这本禁书。”
说着,他将手中的古书递给对方,简明扼要地提示:“您看这上面的阵法,像不像泯心崖下的那个被毁了大半的图案?”
泯心崖下的结界阵法,是他亲手毁掉,毁掉之前还仔细研究过里面的结构,后来因为没有头绪,再加上被人追杀,只好强行毁掉。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惋惜。
但他万万没想到,那结界竟会在卫家禁书里看见。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燕不虞拧着眉头深思,记忆里的那个图案很快便与书上的阵法一丝不差地重合。
就在这时,身后的红衣少女探头道:“泯心崖是哪里?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凡界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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