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估计还要小半个月呢。
早知道就不装威风了……
镜墨欲哭无泪地哀叹,随后又听见一旁打坐的男子淡声说:“既然修都修了,那索性就把之前损坏的一块儿修了吧。”
啥!?
镜墨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主子不让他出去也就罢了,还不以身作则,自个儿倒是清闲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走之前还找了个撇脚的理由:保护爱徒。
他瞧啊,主子就是想和小主子一块儿游灯会,不好意思说罢了。
镜墨沧桑地摇了摇头,了无生趣地望着戒中浮现的一道道裂痕,又是一声哀叹。
“哎~~”
……
花灯会上。
蔚秋走到人挤人的桥边,望着头顶不断绽放光彩的烟花,笑容止不住地溢出来。
高兴的同时,心中又颇有感慨。
这样好的景色……总有一天,她会不忌惮任何人的存在,光明正大的,无所畏惧地欣赏!
“蔚姐姐!”
后头传来随意的声音,“前面好像有一条小吃街,你要不要……哇啊啊,你们别,别挤我啊!”
一听便知那头是什么光景了,肯定有美味的吃食!
蔚秋顿时兴起,刚要冲那头喊声‘来了’,便被另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阿秋。”
那声音很淡,刚传来过来便被周围的谈笑声淹没。
即便如此,她也能一下子认出那声音的主人和方向。
蔚秋下意识回过头,与身披墨衣的男子打了个照面,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刚要组织语言,一串糖香扑鼻的冰糖葫芦忽然闯入眼帘。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在阳霄宗的时候,师父每每出关,都总会带着一根冰糖葫芦,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将冰糖葫芦吃完。
如今亦是……
蔚秋鼻子一酸,伸手接过冰糖葫芦,竟半天下不去口。
纠结了许久才弱弱地问:“师父,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又为什么会收我为徒呢?
这个问题,她想破了头也始终想不明白。
燕不虞从容地抚摸她的脑袋,答案一如既往:“我是你师父,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如今,她却觉得事情好像并非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蔚秋攥着冰糖葫芦犹豫了很久很久,才顶着烟花绽放的光彩,对眼前的男子说:“我记起来了,虽然不全,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十年前在山顶上,是师父救了我!”
此话一出——
头顶的手掌忽然僵住了,久久没有动静。
她不由疑惑地抬起头,无意间捕捉到男子眼中一闪即逝的慌乱和挣扎,连声音都有些紧:“那……你还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什么……
蔚秋被带偏了思绪,很是困惑地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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