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找个法子通知纪淮做一瓶出来的,可是我除了同刘奚樾之外,与其他人都很难联系,更何况纪淮如今忙着制作噬月蛊的解药,我也不能让他分心。
谁料夏亦瑶竟然点了头。
“我在夏宫待了这么多年,蛊毒也是稍微精通一些的,随身就带着毒粉和迷药,至于让人昏迷的时辰么,只取决于用量多少而已,你放心,我保证让他们少一刻都醒不过来。”
夏亦瑶到夏宫的时候,明显还能看得出她眼中的闪躲,只不过此刻的她,已经逃离了那个嗜血如魔的女杀手称号,正在一步步走向真正的自己。
“事成之后,还要麻烦你将看门斩交给幸川。”
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接了。
“知道。”
我觉得,这仿佛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如此心平气和的一次交流。
以往我对她的认知,也停留在外界饶眼光之中,并且我曾误会过她,对她有过别样的看法,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任何人,都必须要真正接触过后,才能有所了解。
“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夏亦瑶罢,就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茶,茶的温度刚好,有一些微苦而已。
“一次闯不进,那就再闯,并且我相信上,一定是眷顾有心饶。”
我勾了勾嘴角,希望给她一些鼓励,也希望给我自己一些勇气。
她喝干了茶,自己又添了,好像还有话要一般,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随后,她又扶了扶有些乱的发髻,想罢是因为同丫鬟换身份时太过着急,没有仔细打理的原因。
“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么?”
夏亦瑶之所以这么问,就是觉得她面前的这个女子,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丫头,但是做起事来的胆量与勇气,真的是世间难寻。
我想了想,然后从内心最深处,找到了答案。
“我…可能…害怕离别吧。”
我轻声着。
阿爹与尧胥是在我昏迷的期间离开的,所以我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是心头的思念,一直热烈的燃烧着。
楚誉来西北的时候,也是趁我睡着后离开的,他知道我,若是送他走的话,一定会流泪吧。
我将亲人朋友看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如果要有生离死别,我一定会觉得那是最痛心的事,虽然感情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淡,但是它会永远都变成你心头的一根刺,除不去的刺,暗暗隐痛着。
可有了离别,才叫人间。
夏亦瑶微皱的眉头,透露着一种失意。
“是啊,离别。”
她应该是想起了爀然,想起了自己亲手用短剑刺向他时的感受,他怀中的奶糕,在那一片雪地当中,微微的散发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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