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往往在这样最平静的时候,我越是想家,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我远嫁在外,最好是忍住这样的情绪,忍住眼泪,可是我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就开始怀念,开始回忆。
阿爹,我就像一只鸟儿,早晚要飞出温暖的母巢,去感受外面的风雨。
他还,大鸟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只有在很长很长时间以后,我们才可以再另一个世界相遇。
阿爹将死亡的一点都不可怕。
他看完了这世间的所有景色之后,就可以去和阿娘相聚了,他他好久没有看见阿娘,等到那一,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她。
离别,即是相遇。
那个我们觉得阴森森的世界里,却有我们最爱的人在等待,阿娘在等着阿爹,也在等着我。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下落,那只黑鸽没走多远,就寻了一个栖息之地,它看着面前的风雨,等待最佳的时机,重回际。
外面有些昏暗,屋内就显得更加昏暗。
楚誉坐在案前,点燃了面前的烛灯,他虽然手提着笔,但是迟迟没有落字,仍由墨水一滴又一滴染在纸上,透过了之后又印在了桌子上。
他在想昨夜看到的黑鸽,还有那张字条。
他知道那只黑鸽从后梁而来,而且还准备从夏氏再往后梁而去。
他在王府当中圈养了三只黑鸽,不过全部都好好的关在笼子中,唯有出兵的时候会带上一只用来远途报信。
皇宫中圈养的黑鸽也看管甚严,它们身上都有皇室的独特标记,用来代表皇帝尊贵的身份。
可是昨夜的黑鸽,却有些不同。
而且字条上的字迹,自己也并不是很能认出。
当楚誉愁眉不展的扶额思考的时候,魏询突然推门而入,楚誉手中的毛笔一下印在了纸上,留下了一处更大的污点。
“想什么呢?”
魏询走进,看见楚誉面前沾满黑点的纸,放下了手中的银剑。
楚誉抬眸,眼睛中的谨慎透出了眼眶。
“我昨夜在夏宫中,看见了黑鸽。”
楚誉对于魏询,不会隐瞒。
“黑鸽?后梁之物?”
“没错,在它身上还绑着一张字条,上面写到吾不日便将前来与夏王合谋,我觉得这一定就是后梁中的那个叛国者,但是我却发现了这黑鸽并非同皇宫中的那批一样,可是举止投足间,又被训练的极好。”
其实楚誉想了很多贵族王臣,却又觉得都不像。
能将这黑鸽训练如此精巧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魏询皱着眉。
窗外的雨声渐大,有些嘈杂了。
魏询握紧拳头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撑着桌案,然后附身低头看着楚誉,眼神中仿佛满是戾气。
“楚誉,若非皇宫之内,绝不可能有人能将黑鸽驯化至此,但是你却忘了一处。”
楚誉听着的时候,被魏询拿了手中的笔。
只见他快速的在纸上落下二字。
渗入心扉的,让人觉得刺骨的二字。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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