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了刘奚宁细细的一句,应该是问夏兖各槡的。
“这二位是?”
我倒也想问问,这二位如今,是什么样的角色。
夏兖各槡并没有同刘奚宁一般轻声细语的回答,而是毫不遮掩的大声道。
“这二位是原先后梁的重臣,如今已经归顺我夏氏,今日刚封了辅相,我相信有了二位相助,夏氏一定能称霸下。”
辅相?
我记得楚誉之前同我过,在后梁朝廷之中,皇帝之下,臣子之上的最高官员才称之为相,现如今,他们二人因为交出了军令,既然就一步走到了这样高的位置。
当真,可喜可贺啊。
好像顷刻间,心中的那份忧愁都散了,只剩一些愤懑不平,我把内心所有的情绪都奋力压制了,然后倒了满满一杯酒,笑着起身。
“这样来,二位为夏氏效力,劳苦功高,我定要敬二位一杯。”
我就这样看着楚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我尽量表现的从容不迫的样子,而那刘奚宁见我此举,竟然以为我还是在同她比风头,所以也不甘落后的举起了酒杯,迎合着我的话。
我盯着楚誉盯得紧,哪怕他的一个无比细微的神情我都不想错过,他能装作这番什么都不在乎的陌生模样,我自然也能做到,我们羌勒女子从来不会扭捏认输。
这一次,是魏询先起得身,但是他没有看我,而是拿着杯子一饮而尽后就急忙坐下了,待他坐下之后,楚誉才缓缓起身,拂袖喝了酒。
他看我的眼神,同看刘奚宁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因此他的目光,我避了。
坐下之后,我便一心用膳,就想赶紧填饱肚子,这样饱饱的,身上暖和和的,可能就不会注意到心里那么难受了。
夏兖各槡应该是怕我这样一直往嘴里塞东西,可能会噎着,所以把我的酒收了,唤人上了茶,哄着我喝着,还一边替我拍了拍背。
这一切的一切,楚誉看在眼里的时候,劝解自己不要过陆心里,可是他决定不了自己的心,难受的像是在火上熏着一般,只能用喝酒平定。
他在地牢那么久,早就已经学会了精湛的演技,和精明的伪装,哪怕面对着再令皮肉疼痛的刑具,他也能让自己面不改色,可是方才在她的面前,自己竟然差一点就慌了,眼神就变了。
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恐怕早已经成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恶人。
他本来奢望过她是懂自己的,能看穿的。
可是这样的奢望,已经在刚才被自己毫不留情的碾碎了。
正在殿内燥热的时候,上了一群舞姬,她们一个个曼妙的身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五彩斑斓的舞服有些花眼。
我突然想到了初到后梁的时候,在他的面前,我也跳过一支舞。
那只舞叫做,锦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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