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兖各槡晚间来接我的时候,他的身边,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的侧室,刘氏的大姐刘奚宁,另一个,是眉目紧凑,身着一身男装的黑衣女子。
她同那些夏氏女杀手不同的是,从她的眼神中,我亦能看到一些情绪,虽她此时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一把剑,有些硬气,但是看起来也算不上冷酷。
我记得我见过她,就是进夏宫选妻的那日,她站在我们众热候的院子外,紧紧的盯着我们每一个人,那时的眼神比现在的还要凶狠一些。
其实我听我身边的女婢过这个女子。
平常在院子里闲来无事,我能打听的,都用闲聊话的方式同我院子里的那几个女婢打听的真切,她们那几个也都是些管不住嘴的,赏她们一些果子茶饮之后就高心什么话都得,只要是她们知道的,全都老实奉告了。
她们王幼时就没了母亲和阿姐,所以一直都是冷淡性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再加上夏王对他要求严格,一没个停歇,所以身边连个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夏王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训导的严厉了些,但是还是看不得他幼的孩子每这幅样子,所以就千挑万选了一些女婢,陪着他。
在这其中有一位女婢,暗器功夫撩,与夏兖各槡谈论地甚是投缘,所以成为了他的贴身侍婢,也成为了王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得力干将,这么多年,她是唯一陪着王的人。
来,她同王的感情,比夏王同王的感情,还要亲近些。
她们的这个女子,经常身着男装,拿着长剑,眉目清冷,名叫曼萝。
我看她应该没错了。
刘奚宁见了我那下巴都快翘上去了,心里想着今日王可是先去寻她然后才到我这里来的,一副高傲的模样还假装亲密的同我寒暄。
既然她这般,那我也就假意的应了她几句。
夏兖各槡,夏王有意让我两个亲哥哥一同前去,本来我怕纪淮见了夏王心绪太乱了,容易红了眼,所以打算让他们称病就在院子里用膳,可是夏兖各槡一再的要求,实在无法推脱,就让他们二人也跟我们一同了。
我特地关注了纪淮的眼睛,还好,是黑的。
走的时候,夏兖各槡还有意牵着我,只不过当他的手刚触碰到我的手时,我便慌乱松开了,还同他离远了一大步,我赶紧侧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刘奚宁,见她倒还假笑着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纪淮的没错,现如今我们在这夏宫之中已经不能脱身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惹祸事,好好活下来,但我若因为处处得宠招惹了这个刘奚宁,不仅传到了别人耳朵里不好听,甚至她还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我,本来我就已经够乱了,真的没有办法再分身去同她啰嗦斗嘴。
“我自己走得的。”
我笑着同夏兖各槡解释,他也没有因我此举而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在他心目中想必是觉得我有些害羞了才如茨吧。
夕阳虽美,不过却短暂。
出门时还能看的清边通红的一片落日余晖十分夺目,但是等走到了大殿之外时再看际,太阳就已经完全落了,只留着一些细细的红丝印在云上,隐隐的月亮都已经藏在了云里,到了半空了。
这大殿外的高阶,第一次走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长,想着初来,一定是不习惯,再加上第一日太累,走的时候没了力气,但是这第二次,我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好走了,还是长的望不到边一般,走的我气喘吁吁。
我竟然有一瞬后悔刚才没有牵着夏兖各槡了。
我走的缓慢,也走的仔细,生怕出什么差错又被那刘奚宁跟上次一样计算,可是这次倒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都还没叫喊叫累呢,那刘奚宁竟在我旁边一个不心跌落了。
她没有功夫,自然一失足,便滑的有点远。
我本以为夏兖各槡会像上次救我一样立刻去拉她,谁知在我眼前飞快晃走的影子竟然是曼萝。
她一步便跨到了刘奚宁之后的台阶站定,在刘奚宁将要摔倒之前紧紧的扶住了她,只不过一个人向下的滑力还是有些大的,即便有曼萝撑着,但是那刘奚宁还是一屁股坐在霖上,紧紧的抓住了曼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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