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他甚至想过千百遍,他若是死了,黎书会不会为他难过,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所的话,今日让人传的话,都会正正的伤害到她,但若是就能让她从此记恨自己,也总比同自己惨死好些。
她确实聪明,通透,可是在这夏宫之中,不是聪明就能够活下来的,在这里要的是计谋,玩的是心态,可是这些她通通不会,她也不会怎么伪装,她看不惯的,只会不经过脑子就出手。
但是在后梁,在誉王府,她就不必经历这些,就算自己在西北死了,后梁宫里也会念自己是为国捐躯,不会亏待誉王府,她的后半生也依旧是锦衣玉食。
孰轻孰重,他难道不能分辨么。
他既然了一辈子都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那么自己这一生一定要做到才校
不过,他刚刚貌似听得了夏亦瑶口中的那一句,黎书如今颇得王欢心?
自己正疑惑她究竟是如何进的这夏宫,看来如今,有了答案了。
可是她是自己的妻,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别人碰她一分一毫,所以就更要将她送出夏宫,送回后梁,没得商量,自己也已经铁定了哪怕要言语伤她,也一定不会让她继续在夏宫处境艰险。
而明日就是月中,不论是不是自己的大限,自己也要冒险一试,所以今晚,她必须离开。
“不必这些话,她是我的妻,我绝不会让她涉险,今夜只能让你替我行事,务必要送她出去。”
楚誉看着夏亦瑶,就好像又看到了之前那个同他一起行医救饶那个夏清,那个满目都是西北的百姓,有着无尽的斗志和热血的夏清。
他其实之前不太敢相信她了,什么样的人,会在上过一起当受过一次骗后,再次相信他人呢。
可是她给了自己解药,她当时的眼神语气,满满的不甘,就好像是在证明自己并非他心中想象的那般,恶毒奸诈,而他很清楚,她把解药给了自己,她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夏亦瑶自己已经完全分清了,她现如今到底要做什么,如果继续在黑暗当中行走,总有一会见不得光明,而她只想在阳光下好好的站着,哪怕只有那么一刻,那么一秒,她也会觉得自己此生,不负西北。
“你放心,如今我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绝对不会反悔,但是我依旧还是要确定,若是取得大捷,后梁一统西北,就一定会均匀分配,保证百姓不再受此番苦恼了吗?”
她问的心,楚誉回答的中肯。
“我以性命保证,后梁绝不会独占西北,严格派兵操控权势,而是还西北安宁,百姓平定。”
此话一出,夏亦瑶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从始至终,她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安宁的日子,每能够睡的安稳,看着日升月落,百姓安居乐业而已。
因此从现在开始,她定会以这个目标努力。
她一定要拼了命的走出黑暗,摆脱身上所有的污垢,然后安心的面对着自己的家乡,这样才不会成为千古罪人,被人永世唾弃。
想罢,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被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物件,她今日得空的时候出了一趟夏宫,去了太珞城一个鲜为人知的铺子,拿了东西,然后掏了银钱,让那店主关陵铺,到有些远的家乡养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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