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
风雨依旧,灰蒙蒙的天色中,竟能看到满是希望。
二人最终被领去了夏宫里的一间上好的厢房,仆人们还端上了众多山珍海味,魏询害怕有诈,正犹豫着要不要入口时,只见楚誉已经坐着享用了起来。
“万一有毒…”
魏询刚开口,但看到楚誉已经用了不少,便也没再说下去。
“放心,他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就死的。”
楚誉知道,在夏王的心中,他们二人并非一无是处,相对于直接把他们处死,还是留下的利处多些。
此时的地宫之内,阴冷潮湿,不时还能听见有人狂吼嘶叫,恰似烈火焚身的声音。
夏王背对着囚笼,看着对面墙壁上唯一的一扇窗,只见外面雨声依旧,而夏千裴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面对着昏暗的灯火眨了眨。
幽长的过道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转弯掠过墙角,便来到了夏王面前。
夏亦瑶将手中的短刀插回腰间,俯首行礼。
“夏王。”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出声时,声带处难受的厉害。
夏兖满吉依旧被窗外的现象吸引了眼神,没有回头,只是轻问。
“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吗?”
她听后突然下意识的抚了腰间的瓶子,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俯身回道。
“应该…没有差错。”
“嗯,你做事,我一般都是放心的。”
夏兖满吉抬了手,夏亦瑶便立刻将腰间的瓶子拿出,恭敬的递交到他的手上。
夏千裴看了一眼夏亦瑶,随后弯了弯嘴角,他寻思夏统领这般特殊的迟疑,还真是不常见呐。
“夏王,为何您不直接杀了那两个小子,虽说确实如那小子所说祈雨成功,但是把他们留着,可是无尽的祸患呐!”
夏千裴的眼神中,涌动着一丝不怀好意,他在这夏氏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夏王那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的性子,一般这样的人,夏王都绝不会留,更不会因为一个什么承诺,改变他的决定。
夏兖满吉摸了摸手中被捂的滚烫的小瓶子,然后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他们两个人,我自有留着的用处,我让亦瑶这般费心,怎么能随意就杀了他们。”
他的眼神突然收紧。
“这整个西北,不,将来可能还有整个后梁,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无名的笑意,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不同。
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就满足的,当他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之后,只会渴望着更多,权利,名誉,地位,永远都不会停止他的**。
“夏王是天选之人,定能争霸四方。”
夏千裴还依旧是那副模样,猥猥琐琐,老了也这般笑里藏刀。
夏亦瑶一直都不喜他,不过见他是夏氏老臣,倒也敬重些。
“对了,各槡选妻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夏王说着转了身,他的发丝和肩膀依旧是湿的,将整个人显得更加暗沉。
夏千裴听言,还特地上前了一小步,与夏亦瑶隔的远了些。
“回夏王,小王的性格您最了解,依旧无比挑剔,至今都没有一个看中的女子,替小王选妻,也是有些难为老臣了。”
论这夏氏,最了解女子的,不过夏千裴,因此由他为小王选妻自是合适的,不过夏兖各槡偏偏对女人无感,到了年龄一直不娶妻,而夏王如今也就他一个儿子,夏氏传宗接代的重任,还得由他担负。
夏王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挥了袖子,大步离去。
夏千裴看了夏亦瑶一眼,没有多言,便也离去了。
地牢中,依旧有阵阵撕心裂肺之声,夏亦瑶站在窗外照进的唯一一个光明之处,低着头。
她想到了那夜,自己也曾这般痛彻心扉的叫过。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感觉,那种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的感觉。
这些年,她也就像囚徒一般,被困于此。
她所受的伤痛,无法言语。
那个药瓶,在她小时候便见过。
而且,一直折磨了她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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