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背着手,筱筱丫头还真是大富大贵的,有个仙尊当父亲,必定是顺风顺水,谁还敢惹这个小祖宗,鬼马精灵的丫头。
若不是……若不是她的身份牵绊,他还真想将一身本领教给她,管她是谁的徒弟,又管她是谁的女儿这么绝顶聪明的,仙界不多,着实是个好苗子。
只不过,教了也是徒劳,以后徒增一副身心俱疲,左右为难,又何必呢。
重霄云笺?
凌纤尘的确是大手笔,他自认为在这方面,他的确没凌纤尘大气。
“画是幅好画,屏风却不是个好屏风。”
“嗯?”
“爱玲珑,筛月水屏风,千枝结。”
“凡间的话本子看的太多了。”
“总之,仙尊屋里有个上好的屏风,我偷偷瞧着,纱织暮霭屏风,玲珑水月,皎洁月色透过来,就是纤纤花影,最好不过。”
“哦?有这么好的玩意儿,你怎么自己不要来?”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仙尊屋里的摆件儿,我可不敢要。”
“小丫头,你这是变着法子的要那屏风啊,成,我走一趟,若是要来了,你就可以天天来我这儿把玩了。”
筱筱皎洁一笑,那纱织暮霭的屏风,筱筱可惦记的蛮久了,不过,好画配着好的屏风可是真的,如今寒鸦这屏风,配那个仙子,着实寒酸了些。
烟花易冷,寒鸦树老。
无尘殿,燎风台上,霜着处,寒泉咽。
“回来了?”
“有事耽搁,回的晚了些,尘依如何?”
“没伤着筋骨,只不过声势浩大些,心境有些起伏,罢了。”
“菀青如此折腾,听说那天帝念着执法仙族旧情也没太多处罚,不过是做个样子让菀青交出沌神鞭而已。”
“一举两得。”
“如何见得?”
“沌神鞭本是监督众仙的物件,即便是天帝和灏天犯了过错也是照打无疑,如今天帝收走了,谁还敢鞭策?”
“不过也是菀青咎由自取,不夺她的仙籍,也算是天帝仁慈了。”
“哪里是仁慈,灏天推波助澜而已,那菀青,灏天肯定另有绸缪。”
“也是为了你,怎地这么说她?”
“一厢情愿只能是歪门邪路,两情相悦才是正道沧桑。”
“你倒是撇的清楚。”
“这是拎的明白,我从未给过她希望,是菀青自己不自量力,我若心里有谁,必定是倾心相交,而不是模棱两可。”
朦胧淡月,欲语还休才是最自欺欺人,凌纤尘从来都是冷脸相对,也曾告诉过菀青不能徇私枉法,更是对她经常寻个由头摘青莲深恶痛绝,那时候倒是令仪觉得执法仙女若不去招惹还是不招惹,的确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在心里,寒鸦是佩服凌纤尘的,他没有以菀青的爱来洋洋得意,一直在不计后果坚定的站在尘依这边,即便是一意孤行,仍然对她执迷不悟,在不毁仙界的前提下,他也没做过什么与仙界相悖的事情,这么多年,仙界唯他是尊,他从没争抢,的确是灵力仙泽出众,又少与各派相争,再加上飘雪剑和昆仑山在手,仙风道骨,钟流毓秀,实力得来的。
命运坦荡,缘分难说,若这是最好的安排,寒鸦,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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