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半晌了,枝兰还没回来,这几日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院里的丫鬟婆子都让二姨娘身边的丫鬟带了出去,还把大院的门关上了,扬言说道,此后这院子里的人不准出来。
叶将军这是把管家的权力都给了二姨娘了。
天际的晚霞红的像团火,叶姝半躺在软榻上,缓缓伸手,夕阳的余光穿透过指缝。
叶姝叹了一口气,冷冷清清的感觉真是让人压抑。
叶姝清晨醒来,简单地梳洗后,披上了披肩走到了枝兰与枝翠的屋里。
唯有枝翠趴在床榻上,枝兰应该去侍候叶夫人了。
“枝翠姐姐?”叶姝轻轻喊道。
枝翠抬头见是叶姝,忙起身想要行礼,叶姝走了过去示意她躺下。
枝翠笑着问,“六姑娘怎么来了?”
“你还好吧?”叶姝昨日看着那几个小厮是下了狠手打得,枝翠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姑娘家。
“做奴婢的哪有不受罚的。”枝翠突然流起泪来,“只是可怜了夫人。”
“昨日,二姨娘到底说了什么?”这也是叶姝今日过来的原因,她实在不明白,叶将军真的会为了叶夫人撺掇叶瑶假孕一事就这么对待叶夫人,甚至不让叶夫人管家了。
“二姨娘提起来夫人当年落胎一事。”枝翠说道,“本来老爷只是生气,可偏偏二姨娘说起了落胎。夫人当年落胎其实是自个儿服药的,也是如此不得再孕,与老夫人无关...”
叶姝一惊,难怪那日大夫提起叶夫人不能再孕,叶瑶问其原因时,叶夫人不让说,只是怎么又和老夫人扯上关系了?
“当年母亲推到老夫人头上去的吗?”叶姝问道。
枝翠摇了摇头,“姑娘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二姨娘是因为夫人一直无子才被纳进来的吧。其实同年夫人又有喜了。只是夫人是个性子倔的,因为二姨娘生了个儿子,老爷又十分喜爱,连夫人屋里都不大来了。夫人一气之下就喝了落胎药...恰逢老夫人来屋里找夫人撞见了,一来二去就传成了是老夫人害的夫人落胎,这也是后来老爷不愿理会老夫人的一个原因...老爷致死都未再去见老夫人呢。”
还有这一件事儿,难怪叶将军动了这么大的气,因为叶夫人怀恨自己母亲多年,最后却是一场误会。
“母亲为何不说呢?”叶姝又问。
“夫人落胎时大出血,昏睡了月余,醒来后也终日以泪洗面,不见人。等夫人知道时,老夫人都过世了。”枝翠说道,那时她才不过几岁,还不是一等丫头。终日里就跟着原先侍奉叶夫人的丫鬟,也就是叶姝的亲娘后头煮茶倒茶。绕是一个年岁不大,不能常去里屋的丫头都看见过好几次叶夫人感伤了。
“二姨娘又怎么知道的?”如此私密的事唯有叶夫人身边的人才能知道,二姨娘与叶夫人一直不对付,又是谁告诉的二姨娘。
“会不会是三姨娘?”枝翠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小时候一直跟着叶姝的娘,三姨娘那时候也是近侍的丫头,她应该也知道。
叶姝摇了摇头,如今三姨娘都已经死了,从何考证。
“你休息,我去看看母亲。”
叶夫人的大门紧闭,叶姝敲了敲门。
枝兰轻轻打开门,见是叶姝,小声说道,“姑娘回去吧,夫人如今谁也不见。”
看着枝兰眼下的乌青,这是一夜未睡。
“母亲还好吗?”叶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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