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羽沫回身,看他还站在街边树影里,月光下年轻的脸庞,身姿挺拔。
林晓峰托着臂,点点头。
“我店里应该有日常用的消炎药,先去擦上一点,看看情况再去医院?”
重新进了店,羽沫忙前忙后地找了棉签,碘酒,消炎膏,林晓峰大喇喇地倚了墙坐着,一支胳膊支着椅背,高挽了衣袖,低头看着羽沫弯腰给他细心地涂好药。
“擦破了点皮。还好,看着不太严重。”羽沫帮他轻轻放下衣袖。
“都肿了。”林晓峰不满,“下周联赛,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上场?”
“还要打比赛?早知道刚才不喊你过来帮忙了,害你受伤。”
林晓峰斜看了她一眼,羽沫想起刚才那醉鬼当时正在掐她的脸,她挣不开情急之下才求助他,不由脸一红。
“想起什么来了?”林晓峰咧嘴一笑,牙齿白得像电视上的广告,“我们队要是因为我上不了场输了,嘿嘿,你可怎么赔我?”
“不会输的。”羽沫笑。
“万一输了,你请我吃饭,算是赔我吧。”
“行。”
“这还差不多。”林晓峰伸手往花架一指,“把那盆插花递给我。”
“不是先不拿走吗?”羽沫找了个包装提袋帮他放好,“你平时都是这个样子吗,喜欢颐指气使地使唤人?”
“我平时可平易近人了。这不是为你打架受伤了吗?”
“我可是一直拦着你打人的。再说,这还不是都赖你躲得慢?”羽沫笑。
“哟嗬,你可真是会过河拆桥!”林晓峰抬手拍了下羽沫头。
“别没大没小的。”羽沫皱眉躲开。
“我平时拍晓萌她们拍习惯了。”林晓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摸了摸自己头,弯腰笑道:“别真生气啊,羽沫姐。”
“你这又是对谁过河拆桥了?”周远山推门进来,正看见林晓峰侧身弯腰含笑哄羽沫。
“都这么晚了,是来买花?”羽沫奇道。
“从按摩店过来的,本来想找小文做个肩颈放松,听说有人闹事,你俩都去了派出所。等了半天,都解决了吗?”周远山上下打量了林晓峰两眼。
“没啥大事,一个酒鬼喝醉了。”羽沫指指林晓峰,“妍妍的朋友,z大高材生,还被砸伤了。”
“妍妍是谁?”
“我这打工的一个大学生。”
“哦。”周远山伸出手,“谢谢你啊。”
林晓峰淡淡地点点头,看向羽沫:“一点小破事,不用这么客气。那我走了,你把那花递给我吧。”
羽沫抬手递给他。
“不送送啊?”林晓峰笑,羽沫只好跟出来,轻声嘀咕:“可真是个大少。”
“说什么呢?”林晓峰回身问。
“拎得走吗?”
“这只手没事。”
“住得远吗?我开车送送你。”周远山也跟出来,站在羽沫身后问。
“我不太喜欢麻烦人。”林晓峰看看门口停的车,挑眉笑笑。
“你长的有点象我以前一个朋友,尤其是挑眉的时候。”周远山笑。
羽沫立刻回身,抬眼瞪了他一下。
周远山目光也不躲避,淡然地注视着羽沫,笑道:“难道你也觉得像?”
羽沫一时哑然。
林晓峰被勾起了好奇心,望着羽沫笑道:“打什么哑谜?谁能长得像我这么帅?”
“这你也信?”羽沫淡淡地,“他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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