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
“还行吧,歌厅里的歌手我听着都唱得差不多。你还听谁唱过?”
羽沫没搭声,低头兴致全无地吃着眼前的美食,灯影里高挽的秀发下天鹅颈光滑细腻,眉眼慵懒,疏离又魅惑。
周远山晃动手里的高脚杯,酒色流转,红光滟滟,和梁羽沫鲜润的唇彩倒似一个色号,递到她唇边,哄她:“这酒是这里的招牌,尝尝?”
羽沫人不动,只仰头,一饮而尽。
“很多年前了,听一个很会唱歌的人唱过。他唱得我心醉,他唱得我流泪………”羽沫轻哼。
“口感如何?”周远山又递了杯到她唇间,轻轻碰了下她唇角,杯边染了一点口红,羽沫一饮而尽,“嗯,好喝。”
“那后来呢?”
“后来他不想唱了。”羽沫又仰头饮尽一杯,“不愧是招牌。”
“为什么后来他不想唱了?”周远山笑,又递了一杯。
“你猜猜看。”羽沫衔了杯边,唇边带笑目光飘远。
周远山伸指轻弹了下杯子,笑:“想说就说,不用借着酒想戏弄人。我不猜。”
“你没意思~~”羽沫摇头笑,“男人没意思。”
“陪你玩幼稚游戏就有意思了?”周远山俯身轻声,“你懂什么叫男人有意思?”
羽沫仰头娇笑,眉梢洇了酒,水红一片,眼波流转,低声妩媚:“不懂啊。”
周远山慢慢欺身过来,低下头……羽沫侧过脸,又举起一杯酒到唇边,低眉轻抿,云淡风轻。
“你没意思~~”周远山摇头笑,“女人没意思。”
羽沫含笑,又自斟自饮一杯,停了一会儿,自嘲道:“他说他唱累了。”
“然后,就换了个听众?”周远山懒懒地向后倚着椅背,“哟,这是怎么了?”羽沫已起身往楼下走,忙拿了她的手包紧跟过去。
“我想下去跳舞,”羽沫边走边放下墨染般的长发,“我很小时候学过几年舞蹈,好多年不跳了,都快忘了,今天好想跳。”
周远山看她脚步有一点虚浮,伸手想扶她,“你低血糖没事了?”
“别啰里啰嗦的。”羽沫伸指,虚点了点他,顺手把桌上插瓶的一支娇艳的玫瑰花斜系在腰间衣角,就融入了舞动的人群。
“喝醉了?”是支慢曲,周远山扶了她腰低声问。
“喝沒喝醉你不知道?”羽沫笑。
“那就是没喝醉。”周远山笑。
换了几支快曲,跳了没多久,周远山就有点气馁。在喧嚣的音响里,大声问:“美女,你这是都从哪学的舞蹈啊?这么狂放,这动作难度系数有点大啊。”
“以前学的我早都忘了,我不会跳。”
“什么?大点声。”
“我只学过一段时间中国舞。这种舞我根本不会,我跟着节拍瞎跳。”
周远山抚额:“你这大约就叫天才。这这腰下的,够软啊。”
“我上学时候学过点瑜伽,高一时代表学校参加过市里比赛,舞韵瑜珈拿过奖。”
“佩服佩服,那什么,我先坐边上欣赏会儿。你跳得超棒,继续。”
“好。”羽沫甩动长发,脚尖点地,螺旋转动,随着节拍又热烈起舞。
“很棒,继续。”周远山作了个手势,挤出人群。
很快,他就后悔了。
昏暗的舞池里,灯光明灭。一袭白裙,长发红唇,翩翩起舞的梁羽沫周围迅速聚拢了一群年轻人。他们热烈追捧,围着她起哄叫好,和着节拍随着她摇摆舞动,热情放纵。
不得不说梁羽沫的乐感极好,她身材纤巧,又年轻美貌,舞姿任性奔放,性感中带着丝孤傲和诱惑,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精魅转世般惊艳。已有好几个男孩子贴身靠前,意欲搭讪。
周远山好不容意挤进去,硬拉了羽沫出来。
羽沫酒意未散,笑道:“正跳着高兴呢,这支曲子欢快,你也来?”
“小腰都快扭成蛇精了。那几个小男生都快被你迷晕了,见好就收吧。小心遇上惹不起的,你收不了场。”
周远山拉着她往外走,顺手把她腰间系的玫瑰扯掉。
羽沫笑:“要收什么场?有人追不是挺好的?我开心着呢……”
周远山反手一推,羽沫一下被钉在昏暗光影里的墙角,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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