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新书!”
“可是我道过歉了,我可以让爹爹赔你一本。”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小撰玉歪着头看他。
秦白瑞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这本书是本很好的书吗?”小撰玉试图理解的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我回头好让爹爹赔给你。”
“你不识字?”秦白瑞有些惊讶,在她来自己家之前,他娘可是夸了好久这丫头是如何聪慧。
小撰玉摇头,毫无羞愧之情:“我娘亲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喜欢练武,于是娘亲跟爹爹就只教我练武。娘亲说我还小,既然不喜欢读书就不勉强我。”
这话在秦白瑞幼小的心灵是种下了一颗种子,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可以有选项的,又想起刚刚钟撰玉那利落的后空翻,心里痒痒道:“那我也可以练武吗?”
“秦叔武艺高强,你竟然没有练武?”
这下轮到钟撰玉好奇了,想到秦叔那厉害的身手,不会武艺的秦白瑞在她眼里瞬间沦为了小可怜,于是她站上了椅子,学着娘亲安慰她的样子拍了拍秦白瑞的头,认真道:“瑞哥哥不难过,以后你一定可以练武的!”
小孩子的友谊建立的就是那么快,可惜在这之后两人阴差阳错的没有再见面,钟撰玉年纪小忘性大,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哥哥早被她忘到脑后,完全不知道秦白瑞记挂着她的话,从此走上了一条不愿读书的叛逆之路……
时光荏苒,随着秦义中的官职越来越高,秦白瑞在临安的名声也越来越响——厉害的骠骑将军家的那个不学无术整日招猫逗狗的儿子。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想要学武的抗议,后来就是叛逆成习惯了,再然后就是懒散的久了不愿再努力,反正他爹是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他只要不败家,舒舒服服活一辈子是没问题的。
秦白瑞想的很好,但他唯一没想过的就是有一天会听到自己爹娘的死讯。
没人知道他在夜里哭了多久,也没人知道那十几天他打坏了多少个木桩多少个假人,人们再次看见的秦白瑞还是挂着笑容走街串巷,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手。
啧,就是个没良心的纨绔。
秦白瑞对这些说法毫不在意,只是在遇到送爹娘回临安的钟撰玉后,粘她粘的愈发的紧——因为钟撰玉是这世上唯一与他爹娘有关系的人。
秦白瑞坐在大理寺狱的干草堆里自嘲的笑笑,他自己也觉得荒唐,自己竟然就因为这种莫名的理由对一个姑娘死缠烂打,估计小撰玉早就烦他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钟撰玉不仅没有烦他,还亲自进大理寺狱看他,给他银子担心他吃不好,到处托关系为他奔走,甚至还要为他受的委屈报仇……
此时这个明明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像初见那次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肩,语气自信又慵懒,一双眼睛却亮的出奇:“秦白瑞你等着看吧,姐姐要给你报仇了!”
“真是过分。”
秦白瑞扭过头避开钟撰玉呼出来的酒气,眼眶微微湿润,嘴角勾起一股弧度,手指不受控制地捏了捏她的脸,近似呢喃道:“你可真会占我便宜,明明我是哥哥。”
钟撰玉可不管他,只对着他笑,那笑容灿烂,与骄阳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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