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内院重地,机要处众多,牵涉家族内部信息也多,自然不可随意走动,否则一旦误入禁地,会遇到什么危险可就不得而知了。
更何况此处虽还是学堂地界,确也是与内院的交界之地,萧无羡这般肆无忌惮的在内院行走,且还没有身着内院学堂专有的服饰,也就证明她并不是内院学堂的弟子,却又能自内院范围内自由的行走,只怕她在族内的地位比起他们师尊来还要高上不少。
若是此时萧无羡知晓尚古安的想法怕是要为这少年鼓掌了,小小年纪心思便这般七窍玲珑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萧辛洪听说女儿受辱来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能从众多旁系中脱颖而出之人又怎会是个简单角色。
虽说萧辛洪因为看到还在地上跪着的女儿时面色极为的不好,但却没有像萧静书那般出言不逊。
萧静书不识布料可不代表他也不识,此时的萧无羡一身清雪锻月牙白的长衫,哪怕不知道萧无羡到底是何身份也绝对不能得罪。
要知道萧无羡身上穿的清雪锻可是仅供家族直系血脉的布匹,贵重异常,一匹清雪锻在市面上可是有价无货的,萧辛洪看到狼狈不堪满是泪痕的女儿强忍着不满问道“不知小女何处得罪了公子,惹得公子如此惩罚”。
萧辛洪很是清楚,在内院之中能穿的起清雪缎的可大多都是内院长老那个级别的直系血脉才可以穿得起的,那个级别的人物可不是萧辛洪可以与之抗衡的,因此就算萧辛洪心下有何不满却也是不能表现出来。
萧无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不防问问你女儿做了什么?”。
萧辛洪沉声问道:“静书,怎么回事?”。
萧静书见自己的父亲在此胆子也大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低贱之人为了尚古安那死小子出手打伤我的腿,还说不知父亲是何人摆明了就是看不起父亲的意思,我与此人辩驳,她就逼我下跪”。
萧辛洪忍着怒意说道:“这位公子,你这样的做法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萧无羡轻笑但眼神中依旧没有任何温度,瞥了眼信口开河的萧静书后说道道:“不讲道理?那萧大族长觉得应该如何?”。
“公子虽是直系子嗣,我们家族虽是旁系提上来的,如今却也是正儿八经上了直系族谱的,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公子本就不占理,不过是仗着身份欺负人罢了,虽说尚古萧氏一族中血脉尊卑,可同样是讲道理的,为此老夫希望公子能向小女道歉”萧辛洪在说话间虽神色极为平静,但那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摆明了一副你不道歉我就将事情闹大的样子。
按照自己女儿所说,在这件事上摆明了就是他们占了理,就算对方是长老级别的孙辈,萧辛洪也敢与之争上一争,萧无羡也不傻,看到萧辛洪这情绪变化显然也就明白了。
虽说尚古萧氏一族将血脉尊卑看的极重,但却也是实力至上,若是实力强便可在族中有说话权,就凭萧辛洪是分支理事处的首领,纵然只是地玄处却也在族内有着不低的地位,若是事情真如萧静书所言,他确实也是有这强硬的底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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