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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

月桂也红了脸,都没好意思吱声儿。

廿廿便也含笑垂下眼帘去,“……若当真是没有,那就更是自己在玩儿火了。”

月桂也道,“那便比从前顺贵人她们作假,还要更严重了……”

“谁说不是呢?”廿廿挑眸望望头上紫檀炕罩,上头有成串儿的葡萄的雕花儿,那都是期望皇家子孙累累的意头,“……她许是以为绵宁当真最糊涂了,殊不知绵宁那孩子偏是个心下最有数儿的。那这件事不管将来如何发展,至少从一开头儿,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夫妻要离心了。”

月桂也叹息一声,“可不是。哪位阿哥爷会容得自己的福晋先欺瞒了自己去呢?”

廿廿抬手碰了碰那小葡萄,“即便有了孩子,却早早儿就失去了夫君的心……这笔买卖便做瞎了。”

正月底了,这个年算是过得差不多了。所有过年时候的禁忌,也都一样一样儿地开始不那么讲究了。

过年的时候儿便是皇上都是隐忍的,许多事放着不追究,君臣之间一团和气。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儿,皇上便也都将那一团和气点点地收起来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皇上这时候要盘算的是这一整年的事儿。任重道远,皇上的心下实则是轻松不起来的。故此若是有些眼力见儿的大臣,这时候必定要各位的谨慎,绝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惹怒了圣颜去。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儿,明安又出事儿了。

自古以来人的骨子里有几大劣根性是怎么都改不掉的,例如耍钱这事儿。

朝廷禁赌,可是人们还是“聪明伶俐”地想出各种变通的法子来,继续耍钱。

不掷骰子,不推牌九了,可是京师里又开始流行起斗鹌鹑来。

斗鸡斗狗斗蛐蛐儿都是常规玩儿法,也都被朝廷直接禁了,鹌鹑是一般人想不到的,朝廷律例也暂且没有明文的禁令,故此这便兴盛起来。

也可以说,只要人骨子里的那劣根性不改,那就不管是鸡鸭猪狗的,不管什么玩意儿全都能“斗”起来,作为耍钱押注的方式。

过年期间,就有人觉着朝廷这时候儿肯定管得松,又为了欢乐的气氛,适当的玩乐一番的话,朝廷也不至于严加追究,故此他们便胆儿大地开始斗起鹌鹑来。

这个斗鹌鹑的圈子就开在一个叫袁锡的人家中,结果叫步军统领衙门里一个番役给得了消息。这番役却没有禀报衙门,而是想要私下讹诈,从中为自己捞点儿好处。

可是也不知道是这番役勒索的钱太多,还是这袁锡自己也是有些能耐的人,故此不甘心被一个小番役给讹诈,故此宁肯花银子去托人来平事儿。

从这袁锡后来所托的人,便能瞧出是后头这个原因更大些。

袁锡所托的人乃是内廷行走的卿员鄂罗锡叶勒图。

这鄂罗锡叶勒图一听是步军统领衙门的番役的事儿,也没废话,直接就找到了明安那去……也是自信的人啊,就为了一个小小番役的事儿,就直接找到步军统领衙门的大头领这儿来。

这鄂罗锡叶勒图也够会办事儿的了,竟然是大年三十儿借着来拜年的说法儿,到了明安家里,将这事儿给说了。

大过年的,明安一听就这么大点儿的事儿,自然全然不放在心上。可既然是勒索与反勒索,那就只是银子上的事儿呗,故此明安便什么都没说也没说答应办事儿,也没说不答应办事儿。

这鄂罗锡叶勒图自是明白规矩的,赶忙儿就说,“……此时明公爷若能帮忙儿,袁锡自有孝敬的。”

明安这才道:“朝廷三令五申禁赌,这胆敢在京中斗鹌鹑,可是大罪。我身为步军统领的,原本绝不该姑息。”

鄂罗锡叶勒图赶紧道,“是是是,明公爷说得是,这是袁锡那家伙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回头我回去必定劝他……不过明公爷您瞧,这不是赶上过年了嘛,他也没想要什么聚众设赌的,都是自家亲戚朋友的上门儿,为了图个过年的乐子,这才玩儿了几把。”

明安捋了捋袖口,“倒也是。大过年的,谁家还不图个乐子呢?毕竟前头四个年,全都是国孝,老百姓也憋得够呛。今年好容易能过个年,想乐一乐,倒也是人之常情。”

鄂罗锡叶勒图这便松了半口气去,笑嘻嘻道,“有明公爷您这句话,我朋友这颗心可就能放下了。”

明安叹了口气,“我说老鄂啊,瞧你这话儿说的,你朋友的心是能放下了,那我这颗心可怎么放下啊?京师中有人斗鹌鹑,我明知而不管,若是朝廷知道了……我这儿可就不好交待了!”

鄂罗锡叶勒图自是明白事儿的,知道这是明安在待价而沽呢。

鄂罗锡叶勒图心下琢磨了个价儿,走上前去,轻声耳语道,“……袁锡说了,事儿成之后,孝敬明公爷五百两!”

明安眨巴眨巴眼。

五百两虽不算什么巨大的数目,但是毕竟袁锡求上门来的事儿,不过是叫他平自己衙门口儿里的一个衙役罢了。这事儿他若亲自交代下去,想来那番役就也不敢往外说了。只要没人往外声张,这便是用一句话就能换来五百两银子的买卖,当然合算。

况且他虽说是当果毅公的,一等公爵,又是步军统领,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位高权重。这五百两银子本来应当不入他的眼。求他这身份的人办一次事儿,怎么能就值五百两呢。

可是呢……外人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儿。因为他不是人家丰升额亲生的,只是过继来的承嗣子,故此就算袭爵都这么多年了,家里的财产也都还在人家老福晋手里掐着呢。

虽说名分上是母子,可是终究没有血缘关系,缺少了那十月怀胎的生养,故此老福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防备着他的,家里的银子他只是过一过手,没机会花用去。

故此五百两在他本人这儿,也是一笔够叫他开眼的数儿了。

他便提了提腰带子,“……我说老鄂啊,我们家是什么人家儿,你也知道。别说区区五百两,你就是加成了十倍去,你瞧瞧我稀罕多看一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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