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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收拾心绪,亲自起身,走过去一手一个,将祗若和祗恪两个都拉起来。
廿廿又用自己的帕子,亲自为两个女孩儿拭去眼泪。
“……你今儿既到我眼前来,明明白白道出原委,况且还有若若为你求情,那我又岂能忍心不点这个头去?”
祗恪眼中登时光芒连闪,又要跪倒谢恩。
廿廿正将手肘给托住,温言道,“只是,你们也都明白,这事儿终究都是要由皇上定夺。我自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然则一切最后都要看圣心决断。”
祗恪忙道,“奴才都明白……以皇后娘娘之尊,皇上都十分敬重,只要皇后娘娘肯为奴才自皇上面前美言,奴才便相信,皇上无不准的。”
祗若和祗恪两个小女孩儿欢欢喜喜地走了,廿廿坐在窗下,亲自将茶碗叠起来,方便月桂收拾。
月桂轻叹一声,“如此听来,这位祗恪格格也是个招人怜的。”
廿廿点点头,却没说话。
月桂将茶碗都收下去,回来抹桌子,这才小心道,“可是却要在主子面前直接恳求留在宫里……祗恪格格也未免有些冒失了些。”
廿廿倒缓缓勾起唇角,“这倒不奇怪,因为,她是钮祜禄氏。”
“嗯?”月桂抬眸望向廿廿。
廿廿重又叫月桐进来沏了碗茶,缓缓道,“钮祜禄氏的格格,没有人是小白兔、小绵羊……自然,个个儿,都是狼。”
月桂微微蹙眉,“主子的意思是……祗恪格格虽说只有十三岁,心下却也是自有丘壑的。”
廿廿点点头。
“若若天生侠义心肠……这自是若若的天生良善,却也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我少不得要多想一层,防备些儿。”
月桂豁然,不由得轻叹,“怨不得主子之前要奴才故意晾着她些儿,就叫她在门房里多等一会子,原来主子就是要看她的人品和性情了!”
廿廿手里把玩着茶碗盖儿,“人在等待的时候儿,心下最容易焦急,从而失去谨慎和自律。若是这等待,是为了心中所求,那所求之事越迫切,那等得就更容易不耐烦……那脾气和秉性就也更容易暴露出来。”
月桂回想着之前,“奴才瞧着,这位祗恪格格倒还是位有志气的。虽说等了甚久,可就是不肯坐下,倒叫身上保持了一个褶儿都没有的模样儿……若说急,便也只是来回多踱了几回步子,面上倒是始终沉静自若,并未表现出来些什么。”
廿廿点头,“若非如此,我后来又何必要见她,且与她说了这么一起子的话去?”
月桂豁然开朗,“原来那第一个试炼,这位祗恪格格倒是通过了去的。”
廿廿幽幽抬眸,“这宫里,总归要进新人。皇上的子嗣,不能就二阿哥和绵恺两个……否则,就又要传出国祚不盛的话儿去。那进宫的新人,与其是旁人,如从前的安常在等各怀异心的,我倒宁愿是钮祜禄氏的女孩儿。”
“只是钮祜禄氏的女孩儿这样多,我便总得选个沉得住气的去。”
她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她。
小时候的她,因为房头低微,只能努力自保,用骄傲来抵抗其他房头女孩儿的挑衅而如今,她已是正宫国母,钮祜禄氏的女孩儿,便不管是哪一房所出的,更不管那心下实则是不是藏着挑衅之心的……她都自有的是法子教她们学会什么叫做“恭敬顺从”。
这个后宫,是她的。
皇帝从寰丘回来,亲去睿亲王府赐奠。
皇帝从睿亲王府回来,也是有些唏嘘。
“我也没想到,睿亲王竟然连坟茔地都还没预备下。”
廿廿也是有些意外。她虽则先去过睿亲王府,知道睿亲王府里房屋狭窄,可见睿亲王多年为官,倒也是两袖清风。
不过廿廿也没想到睿亲王竟然连坟茔地都没有预备下。
正因“事死如事生”,中国几千年来都极为重视死后的那个世界。活着的时候在阳间有什么,死后便要也都带去,认为死后的那个世界与活着的时候儿都是一样的。
满人更是重视丧葬,从前的老例儿,是人死后,便要将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如衣裳鞋帽,车马、奴仆也全都烧了给亡人“带去”,甚至还有妻妾殉葬……民间所谓“烧饭”。
后来大清入关之后,渐渐减轻了这些丧葬所费,有时候只以纸扎的衣裳、车马、人偶代替。但是至少身在高位之人,总要早早就为自己寻得一块风水宝地,作为来日的坟茔之用。
更何况是睿亲王家这样的世袭罔替的王家呢。他已经在睿亲王的爵位上这些年了,按理来说,早应该为自己预备好了坟茔地才是。
更何况淳颖因是“睿亲王”王号的复继之人,他一人的坟茔地都不仅仅代表他个人,也是要为后代的睿亲王们,选定一块家族墓地才是。
皇帝便也叹息一声,“……他这些身后事渐渐传开,他死后的声望只会日隆。倒显得我当日的那句叱责,越发的难以收回了。”
皇帝伸手握住廿廿,“多亏三姨儿的许婚。我这次去,已经将三姨儿亲手绣的荷包留下了……”
廿廿欣慰点头,“这便是再天大的遗憾,也足够弥补了。”
皇帝松一口气,神色舒缓下来。
廿廿故意俏皮道,“只是,皇上这一替若若指婚啊,倒是叫宫里宫外不少人闪了舌头……也不知道这个过儿,来日又要怎么找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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