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尽小心地,先将被子堆在他手臂边儿上,与他手臂同样的高度去,然后这才将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儿往外抽。
他的小侧福晋,两颊如桃,睡容娇憨。
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更有小女孩儿的天真无邪惹得十五阿哥再度情动,好悬不想起身,误了时辰。
十五阿哥走,廿廿便也还是醒了。
她咬着被角轻笑,知道自己昨晚上有多孟浪。
还没好利索呢,就敢主动勾着阿哥爷
也真的是,想阿哥爷想得紧了呢是不是,她虽说年纪还小,可是终究叫阿哥爷给挑教得,食髓知味了呢?
星桂忍着笑,进来伺候。
星桂终究自己也是小女孩儿,昨晚在外间炕上守夜,只听着板墙撞了整晚,倒叫她跟自己怎么着了似的,倒比廿廿还不好意思呢。
廿廿瞧见星桂的神情,也红了脸,伸手拧了星桂一下儿,“还笑!”
星桂赶忙闪开,先去收拾那化成一滩水儿了的蜡烛,交给灯火妈妈去,两人都是相视一笑。
“小蹄子,你还乐?”廿廿已是绷不住了。
星桂便转移话题,指着依旧挂着蜡油子的烛台道,“昨晚那般,格格可想好了今日又要面对外头那些人去?”
说到此处,廿廿不由得收起了笑,轻轻咬了咬嘴唇。
“虽说这病好了,可是那些天里遭的罪,担的心,我总归不能自己一个白白受了。”
“我那病既然是拜她们所赐,我既好了,便也总该回报一二昨晚的心疼,便奉送给她们吧!”
星桂便也是微微眯起眼来,“对,格格疼在身上的,便该叫她们疼在心里!”
廿廿深深吸口气,“起身儿吧。大端午的,咱们正好儿应着景儿,好好儿去祛毒灭虫。”
女眷们的车,内务府和上驷院都预备好了,各房都将自己要带到圆明园的家什放好。
正要起身,却见廿廿由周氏扶着,从内院走了出来。
众人都是惊住。
点额在畔亲自打点着十五阿哥的用度,见了廿廿,倒是最淡定的。点额只是抿嘴含笑,“恭喜你。昨晚上阿哥爷留在你那屋里,我便猜到你好转了。”
廿廿向点额微微一礼,“小妹养病期间,一切多亏嫡福晋照拂。”
骨朵儿也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廿廿,“你,你这是怎么好的?怎么这么快啊?”
廿廿含笑道,“自然是那太医的医术卓绝。只是我不懂医,也不懂药,那太医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我倒也说不出个究竟来了。”
骨朵儿便笑了一声,“也是。再说他们当太医的,哪个不是家学渊源?那便都藏着祖传的秘方,不肯告诉人呢!”
与骨朵儿说着话,廿廿借机目光滑过众人去。
除了点额的从容如故,侯佳氏等人更多的都是一脸震惊。
却还有另外一个人,竟也平静如常。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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