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刮她鼻梁,“爷还以为,你当真不在意呢!这般才好,爷就爱听你说这话。”
十五阿哥说完一偏腿儿,便上了炕来。
大红帐子里,登时热了、闷了、燥了。
廿廿紧张得裹着被子还直哆嗦,“爷我,我没防备”
今儿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来着,可是阿哥爷今晚还是来了,若是,若是这就有了孩子,那可怎么办?
十五阿哥无奈地伸手,从被窝缝儿里抓住她小脚丫,在她脚心挠了挠,“孩子都是从这儿放进去的。你完了,你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啊?!”廿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却也笑开,使劲摇头,“爷又唬我,爷唬不住的!”
出嫁之前,额娘早在压箱底放了那些画儿去,委婉地讲说过了。
况且从小到大,家里屋外的那些猫儿狗儿“打架”的,她又不是没看见过。
更何况,进宫之前,还有教引嬷嬷们事先教过规矩,该怎么伺候阿哥爷,内务府岂有不教的。
十五阿哥便笑,“那你还怕什么去?爷只碰碰你这脚心去,何尝就能叫你有孩子了?”
“嗯?”廿廿这会子又羞又怯,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十五阿哥无奈,索性也不解说了,只是伸开怀抱,将廿廿给裹了进来,两人一起滚进被子里去。
“爷只是,抱着你眯一会子。不给你孩子,放下心吧。”
在这全然陌生的屋子里、帐子中,陷入有点陌生的怀抱,廿廿无辜地面对这一切,还是紧张地紧绷着身子,连脚趾头尖儿都是勾着的。
背后那人,那样大,那样热,那样真实而浮凸。
她还是有点怕怕的呀
她忍不住轻声说,“阿哥爷,你,你好像我阿玛呀”
故意扫兴,行不行?
十五阿哥果然喷出了笑,在她后脖颈上,痒痒的。
“打你呀!”
他真打她了,打得“啪”一声!
跟天下所有的父亲打孩子,一样的打发,打在一样的地方。
只不过打完之后,他还用大大的掌心,替她揉了揉。
这一揉,他的手掌是颤的,她也整个人都没法儿呼吸了。
终究是他先克制住,将她抱紧了,在她发顶亲了亲。
“睡吧,小孩儿爷不急,反正你已经是爷的了。”
她还是屏息,脸热如炭。
他在她耳上亲了亲,轻轻吹了口气,“方才的滋味儿,记着。以后,爷再慢慢儿教你。不怕,啊”
他叫她不怕,可是她还是从灵魂深处,一直到脚趾头尖儿,全都跟着又颤成了一团。
一想起方才那滋味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成了个小面团儿。
十五阿哥先闭上了眼睛,又是平素端方成熟的模样。
“爷先睡了”
过了好一会子,廿廿偷偷睁眼看他。
他好像真的已经睡了呀。
呼吸均匀,眼帘低垂。
廿廿这才偷偷儿伸手,偷偷揪了他一根儿胡子去。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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