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急急而来。
乾隆爷处理完了手中的折子,这才不急不忙地转头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回京?你怎么忽然要回京啊?”
乾隆爷明年就八十了,十五阿哥将老父亲留在热河,自己回京去,自己心下也是颇为惭愧。
他叩首,“儿子不孝。只是儿子后院的侍妾侯佳氏临盆在即,儿子想请两天的时辰,回去看他一眼,立即飞马赶回来。”
乾隆爷便笑了,“侯佳氏?侍妾?呵呵一个你名下的使女,你倒用心。”
乾隆爷摆弄摆弄炕桌上的笔山,“这个侯佳氏,就是你这两年专宠的那个吧?朕倒也隐约有些耳闻。”
若是换了往常,皇阿玛这么问,十五阿哥会汗颜得抬不起头来。
可是今日,他高高仰起头,目光直直与乾隆爷相对,毫无躲闪。
“汗阿玛说的是。侯佳氏乃为内务府镶黄旗下内管领的出身汉姓女,与额涅当年情形相似,儿子的确因此对侯佳氏心下颇多怜惜。”
“况侯佳氏与王佳氏,皆为内务府官员之女,便是指进儿子所儿里为使女,儿子却也必定不能将她们只为驱驰的。”
乾隆爷哪儿有听不懂的,这便哼一声,“老十五,你也跟你弟弟学淘气了你这是,甩锅给朕呢,嗯?”
十五阿哥静静垂首,“纳玛,京里传来消息,说侯佳氏这两天受了点儿惊吓儿子着实放心不下,总得回去看一眼,方能安心。”
“哦?是么?”乾隆爷年岁大了,眼皮有点松,平日里一双长眸看着就跟眯着似的。
这会子这双眼睛更是真的眯起来,看过去就更看不见他老爷子真实的眼神了。
就更显得这位耄耋天子,天威难测。
“那你是该回去看看了朕明年八十大寿,今年容不得任何人给朕添乱子!”
京师,内狗房。
内狗房的总管太监十分为难地望着廿廿,“哎哟,狼格格这真不成。”
“虽说皇上没在京,留京的王公大臣也不好处置此事,都说得等皇上和阿哥们回来再定夺可是牙青它目下的确是戴罪之身,我现今怎么也是不敢放它再出这内狗房的大门儿。”
“要不,一旦牙青是野性未敛,它出去再伤了人,可怎么办哟”那总管直向廿廿拱手,“别说您,就算是十七阿哥那所儿里若是来人的话,我也不能放啊。”
廿廿咬住嘴唇,抬眸看向牙青的狗房。
牙青在门中,哀哀地望着她。
可是它依旧保持了狼王的尊严,尽管眼神那样哀伤,却不肯叫出来。
廿廿的眼圈儿就红了,死死攥紧手指,恨自己没用。
“那若是我要带牙青出去呢?”
冷不防,背后传来一道宽和的嗓音。
廿廿一听便惊了,脊背挺得笔直。
有一点,不敢回过头去,怕是自己听错了。
还是那总管太监一见廿廿背后的来人,“噗通”就跪地上了,“哎哟,奴才请十五爷的安!十五爷什么时候儿回京来啦?”
廿廿还是有点不敢动,却觉着后脑勺上所有的头发丝儿都立起来了。
背后那声音笑,“刚回来。刚下马,就奔你这儿来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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