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奇赶紧给御前几个太监使眼色,几人上前来拦的拦、隔的隔,魏青奇自己上前抓住十七阿哥的手臂就往下摁。
好在十七阿哥也不迟眼前亏,赶紧又跪倒磕头请罪。
乾隆爷拎着鸡毛掸子坐在炕沿儿上喘了半天,“你个混账的东西!你今儿这是到我眼前来发的什么疯,啊?”
“我是惯着你,可是这些年也没见你这么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成今天这样的啊!”
十七阿哥这才扭着小衣袖低头嘀咕,“我哥病了我去了,他也不理我,还说最恨我,都赖我我心里难受。”
“可是我额涅不在了呀,颖妃额娘也年纪大了,我不知跟谁撒疯去,就只好来找我的亲阿玛您了”
叫他这么一搅合,乾隆爷的心也跟着拧着劲儿地疼了一把。
是啊,他额涅走的时候儿,他还小更可怜的是二次出痘,中间又有反复,这便连他额涅的最后一面儿都没能见着
他也疼惜这个老儿子,所以这些年才什么都纵着他。
乾隆爷也是长叹一声,“自古无论是天家,还是普通黎庶之家,哪家的老儿子还不都是个混不吝?罢,罢,只要你现在跟我说,再不胡闹着非要什么人了,我便也饶了你去。”
十七阿哥垮了脸,嘟着嘴,“纳玛您偏心眼儿凭什么就能给我哥自小养个小媳妇儿,就不能给儿子一个呀?”
“我是有嫡福晋和侧福晋了,可是我哥他也有嫡福晋和侧福晋了呀”
乾隆爷便是一惊,眯眼盯着他,“你说什么呢?你又在我跟前这胡说八道,你是想找这顿鸡毛掸子炖肉,是不是?”
十七阿哥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儿,也不跪着了,就着原地就伸腿坐在那。
“廿廿是乾隆四十一年十月初十的生,这生辰合该与我额涅有缘!这样的女孩儿,阿玛您会一眼就记住,我哥也是一眼就记住,其实儿子也是一眼就记住呀!”
“当年给小十选侍读,阿玛一眼就挑中了她,除了她生得聪明灵秀之外,阿玛何尝不也是为了这份缘分?要不,就算她是弘毅公家的女孩儿,可是钮祜禄一门里又不是她一个,况且她年纪还是最小的,本来都不该入选的”
“阿玛就是因为念着我额涅,这才选中了她去。阿玛又又何尝没存着一份儿念想,等她长大了,就赐给我们兄弟去?”
乾隆爷皱了皱眉,有点心疼当年给他吃下的那么些人参。
是吃多了,吃太多了。
“况且她还是我福晋的亲戚,而且我跟她从小就玩儿的好啊,我那狼还是她的呢阿玛就算要赏,也得把她赏给我,没搭理赏给我哥去啊!“
“除非阿玛就是记着她比我哥小十六岁,也正好应了我额涅比阿玛您小十六岁的旧例去!”
“可是阿玛呀,我哥他也既有嫡福晋,又有侧福晋了,您不能再赏了这可是祖宗规矩,众兄弟里您也没给一遭连赏两个侧福晋的例啊!就算破例,阿玛您也得可着我这个老儿子呀!”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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