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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谕旨,将这盘棋安排好,乾隆爷才松了一口气。
针对盛住此事,再道:“盛住以藩司兼管织造,养廉本属丰厚。若伊进京携带系属己赀,虽至十万何妨,亦不致外间啧有烦言。。”
乾隆爷是说,盛住因为浙江主管钱粮的布政使,兼管杭州织造,两个差事皆属“肥差”——养廉银皆为丰厚。所以就算自己家财积累到十万两又有何妨?外界谁有资格去说三道四?
乾隆爷只说道:“……若有勒索之事,岂可不问。”而窦光鼐的奏疏里是认为盛住的钱财里不都是自己积累的家产,而有勒索下属而来的,故此需要查问清楚。
将此事定住了方向,乾隆爷才松一口气,挑眸问,“你十七阿哥可来了?”
如意忙笑道,“十七爷早来了,看皇上忙,便在外头候着。”
乾隆爷轻哼一声,“没上房吧?”
如意使劲忍住笑,“回皇上,十七爷在椅子上稳稳当当坐着呢。”
其实如意说这话有点违心,十七阿哥是没上房,是在椅子上呢,不过可没端端正正坐着,而是——已经斜躺在扶手上了。
乾隆爷哼了一声,“叫他滚进来吧。”
不一会儿,十七阿哥已经嘿嘿笑着走进来,装模作样地在拜垫上认真行跪礼。
乾隆爷哼了一声,“那都是给军机大臣预备的,谁说给你用了?”
十七阿哥眼珠儿一转,便乐着爬起来了。
他明白,那是他皇阿玛不用他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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