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凑到陆虞笙的耳边,声嘀咕的告状:“他看到我手腕上的痕迹,你是母老虎,还我没用,被老婆欺负……”
顾沉的眼皮跳了跳,江黎的声音太他听不到,但是陆虞笙脸上的表情告诉他,江黎这双标狗绝对没什么好听的话。
他看到陆虞笙笑眯眯的亲了江黎一下,然后看了自己一眼:“顾先生的没错,我脾气确实不太好,只是有一点,我比较护短。”
顾沉:???他什么时候她脾气不好了?
江黎笑着看着顾沉,挑衅的扬眉。
“你给我家江黎道个歉,我就不计较了。”陆虞笙觉得,自己还是得做一个大度的人,不能因为别人自己脾气不好,自己就真的脾气不好了。
江黎看着顾沉,然后开口:“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不介意了。”
顾沉失笑,眼睛中带着了两分宠溺,指了指江黎:“哥哥。”
网传江黎是自闭症患者,要他,狗屁,江黎肯定早就好了。
如今江黎的脾性,与当年盛离歌试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像是换了一个人。
江黎叫哥哥的时候,陆虞笙就已经猜个差不多了,三个人又了几句话,导演就开始喊人了。
今这场戏份,前面需要顾沉搭戏,顾沉饰演的男主差不多有五分钟的镜头之后,便下场了,镜头里只有陆虞笙和霍叶兰。
这场戏霍叶兰饰演的云昭辞在知道言长歌奄奄一息之时,整个人濒临崩溃,不顾一切的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云离歌,想要的不过是云离歌对言长歌的愧疚。
“身子恢复了差不多吧。”云昭辞见盛景初离开了,开口问道。
此刻霍叶兰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恨意,却不显山露水,藏得深牵
见陆虞笙饰演的云离歌点头,云昭辞笑了笑,凉声道:“可是却有一个人,躺在冰窟之中,承受噬心之痛煎熬,融不化的万年寒冰,成了他的归宿。”
一字一句,蚀骨扎心。
云离歌的眸光缩紧,心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周遭是安静的,静到能听见彼茨呼吸声。
云昭辞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道:“妹妹啊妹妹,哪有什么上眷顾,一切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校”
她笑着,冷冷的看着云离歌,声音里,都是寒意,好像是撕开了一个掩藏了很久的真相一般,瞬间撕开,那蒙着的灰尘,一点点的洒落。
“你……什么?!”云离歌看着云昭辞,开口问道。
“欲逆转时空,必以身献祭,重生于水,施术者,每夜子时承受噬心之痛,耗尽心脉而亡,生生世世弱冠为终,轮回不止!”
“而受术者,也就是你,终此一生,月月承受一次噬心之痛,却只此一世,你有那盛景初帮你除了那噬心之痛,可言长歌呢,离歌,你告诉我,凭什么他生生世世都要受此折磨?”云昭辞一字一句,将隐藏了太久的事实,悉数出。
云离歌的眸光缩紧,眼睛里面,忽然失了焦距。
有时候,我们害怕的,永远不是死亡,而是有一个人,因为你而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东西,愧疚来的,往往比死亡更绝望。
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屏幕,没有人去打扰她们两个人,镜头中,陆虞笙缓缓蹲下身子,蹲在霍叶兰面前。
而霍叶兰,低眸看着陆虞笙。
剧中这个时候,正是云昭辞最痛苦的时候,一面是自己爱的人,一面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知道一切的真实,帮着言长歌隐瞒,可终于在言长歌即将死亡的时候,撑不住了。
她恨云离歌。
是以,霍叶兰看着陆虞笙的眸子中,带着深深的恨意,手中的剑紧紧的握着,面前的人是她的亲妹妹,她想动手,又下不去手。
导演正紧盯着屏幕,副导演喊顾沉:“你待会儿进去,记住了,先抓的是云昭辞手中的剑。”
这一场需要一镜拍完,云昭辞的憎恨,云离歌的绝望,以及盛景初冲进去的慌张与害怕。
顾沉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准备入镜。
他方才准备好,余光瞥见了有什么东西朝着身侧的江黎砸过来。
“江黎!”
“咣”片场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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