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只一腔的孤勇,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其实,父亲死后,江黎下落不明,陆虞笙的生活,早就暗了,她没什么可以拿走的,因为好像有关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勾起她的回忆。
所以她什么都不要了,只她一人,南地北的寻他。
徐怀瑾一局游戏打完,估摸着江黎快结束了,便没有再开一局,点开了之前下载的钢琴块游戏玩了起来。
他点了一个节奏很快的歌,正玩得出神,便听到江黎的声音:“走吧。”
徐怀瑾抬头,看到抱着一个箱子的江黎,随手点了一个地方,游戏结束。
“好。”
他提前出了院子,在门口等着江黎。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这里。”临走之前,女人跟江黎道。
这大概是她能够给自己女儿最后的东西了。
原来她给女儿带来的千疮百孔,她想着,能修补一点,便是一点。
江黎点头:“好。”
话落,他转身离开。
女人送他到了门口,目送着江黎和徐怀瑾离开。
两人刚走了几步,只听到女人又了一句:“替我照顾好虞笙。”
这一次,江黎没有回头。
不用她,他自会将笙儿如命一般的照看。
徐怀瑾看着江黎抱着的东西,问:“爷帮你抱着?”
江黎看了他一眼:“这都是我家笙儿的东西,我要自己抱。”
“得得,这都是您的宝贝,咱不碰。”
江黎没话,默认了。
两人走着走着,徐怀瑾问道:“什么时候办婚礼?”
“先领证,剩下的,都听笙儿的。”提起来陆虞笙,江黎整个人都温柔了很多。
“总有一种白菜被拱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可不是嘛,从一起长大的发,忽然就要结婚了,他还没个着落呢。
江黎瞪了徐怀瑾一眼,护犊子的很:“我家笙儿才是被我拱走的那个,你不能他的坏话。”
“色令智昏。”徐怀瑾吐槽。
“我啊,就是昏君。”陆虞笙听到郁早的话之后,笑着道。
方才她与郁早了要跟江黎领证的事情,郁早她一点也不知道多想一下。
“笙笙,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再晚一两年不行吗?”
按照自家艺人这脾气,若是领了证,定然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陆虞笙摇摇头:“不行,我怕我家的宝贝被别人偷走了。”
“那先别公开?”郁早商量道。
陆虞笙想了想,然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听江黎的。”
决定权在江黎哪里。
上一次,未经允许,便公开了江黎。
这一次,给江黎做决定。
郁早扶额:“我还是先准备着吧,你们这两个祖宗,想一出是一出。”
曾经的郁早,觉得陆虞笙是全世界最好带的艺人。
现在的郁早,觉得陆虞笙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待陆虞笙上场后,郁早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郁晚之发了微信。
“笙笙准备和江黎领证了。”
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不如早点告诉他,也能让他早点死心。
过了一会儿,郁晚之才给她回了消息。
“证领了之后一下,我给她包个大红包。”
郁早看了一眼,没有回消息,郁晚之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自己的空间。
“你在找什么?”郁晚之接到郁早消息的时候,苏苓北也在。
郁晚之没有回答她,过了一会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苏苓北看到了封面上写着一行字:艺人经纪合同。
如果她猜的不错,那应该是陆虞笙的合同。
郁晚之随手翻看了几页,定睛到其中一页。
那一页上面有一条,清楚的写着,合约期间不得谈恋爱,甚至苛刻的写着,不得有婚约。
郁晚之记得,自己当时是故意的,故意安排了这么一条。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转身走到碎纸机前面,毫不犹豫的将合同放进碎纸机。
他曾经真的以为用这份合同能困住陆虞笙,现在看来,她可能合同都没看。
没有合同,陆虞笙随时都可以走,这是郁晚之能给她最后的东西。
苏苓北看着郁晚之的动作,挑眉:“喝酒吗,我请你。”
郁晚之收起刚刚看到微信时的落寞,笑着道:“好啊,既然苏姐请客,那就去最贵的酒吧。”
“御凰,你随便挑。”苏苓北将一张卡放在郁晚之的桌面上,是御荒卡。
郁晚之收下那张卡,“黑卡可是不限额的。”
他笑着,轻狂而张扬。
“不知道我的副驾驶,二爷感不感兴趣。”苏苓北走进,坐在郁晚之的办公桌上,掏出车钥匙晃了晃。
郁晚之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不看看怎么知道?”
车停在御凰门口,郁晚之开口道:“车开的不错。”
苏苓北下车:“那是自然。”
话落,两人一同走进了御凰。
门口的迎宾看着两人一道前来,有些惊讶,这两位都是御荒客户,每个人都有私饶包间,只是今日一起来……
苏苓北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疑惑,进门便道:“开我的包间。”
话落,朝着身后的郁晚之问道:“介意吗?”
郁晚之没话,拿着苏苓北的黑卡直接进去了。
苏苓北笑了笑,进门后安排了一声,跟着郁晚之进了房间。
“酒单上价格排名前五的,都拿来两瓶。”郁晚之看都没看一眼。
服务员点头,又看了看苏苓北。
苏苓北摆摆手,开口道:“先拿这些。”
待服务员离开后,苏苓北看了一眼郁晚之:“十瓶,你喝的完?”
郁晚之笑了笑,“不醉不归。”
那,苏苓北一口没喝,就看着郁晚之像喝水似的,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
郁晚之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喝了几瓶,只觉得胃里灼烧的厉害。
但不知怎么的,一点也不疼,一点也没觉得醉,反倒清醒的很。
他清醒的记得,郁早给自己发的消息,清醒的记得那个消息上面的,陆虞笙打算和江黎领证了。
而他,也清醒的知道,领了证,他便连那一丝的奢望都没有了。
陆虞笙从来都不会是他的,即便江黎没有出现,他都已经输了,更何况,江黎如今正在陆虞笙的身边。
郁晚之曾经一直觉得,喝醉了之后,就什么都忘了,至少一醉解千愁。
现在他才知道,你若是不想醉,你若是想清醒着,即便是喝的再多,都不会醉,该记得的,依旧还会刻在脑海里。
不属于自己的人,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
苏苓北没有拦他,就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纵着他将自己灌醉,听着他偶尔的那个名字,纵着自己的心没由来的因为郁晚之的那个名字而疼的厉害。
有时候爱一个人,也可以这样的刻骨铭心。
最后的最后啊,郁晚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但他依稀记得,自己喝醉之前,了一句话。
“我想放下你,也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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