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毛回来的顾大郎,知道村里起了厂房,还是用来造纸的,激动后哀怨了,早知道能盖厂造纸,他还出门收啥毛啊。
“还有暖房?”
顾大郎握拳,“好、好啊。”有了暖房,冬有菜吃,可以想象这个冬,他们都不会难过了。
顾宝这几绞尽脑汁在想怎么造纸。
厂房里有锅炉。
试开工的那,还是顾爷爷特意选的日子,顾爷爷照着宝的要求砍了两根拳头大的竹树,一簸箕干草,半棵树砍成段扔进锅炉里烧软。
干草搅碎。
分三个灶眼。
顾宝只记得造纸的大几部分,制浆、抄纸、涂布、加工几个阶段,尤其是制浆的过程,重中之重。
张野菜拿着簸盘过来,这是用竹子编的,“死丫头瞅瞅这几个簸盘,盘孔的大都分着,能行不?”
这是要过来过滤浆渣的。
这几个盘孔的大从拇指头大到针眼
“有纱布最好。”
纱布放在簸盘上过滤,更精纯。
张野菜愁,“没纱布,上回你大伯买回来做被子的粗布还剩些,能成不?”
顾宝摇头,“我想办法。”
张野菜拿着簸盘忙去了,厂房里有十来个人,五个在烧火,李瑜酒和张老哥旁观,将厂房里每个人干的活都记着。
现在是在实验阶段。
顾宝忙得脚底板生风,从洗浆熬浆分离洗涤忙成了陀螺,关键没经验,每个步骤都要失败十几次……
“得压缩吧?”
“要不,搅和散开重新熬制,将纤维搅和在一起?”
“怎么漂白?这就尴尬了我不会。”
“除杂质,提炼精纯……”
高强度连轴转,顾宝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到她手里的纸粗糙又臭又难闻,但好歹真让她给弄出来不是?
顾宝热泪盈眶。
自己简直太了不起了。
还有痛哭鼻涕的是参与这次试验的顾家汉子们,老泪纵横啊,但一切都值得的。
一个个哭笑着来发泄自己此时的感受。
顾宝咧嘴,“接下去我们就取精华,漂白除臭,柔韧度也不够,大家加油。”
大伙儿抹干泪大笑。
就连跟着他们连轴转下来的李瑜酒,也弯了唇。
他盯着只到他大腿高,从进来厂房已经黑了一层的顾宝,眸光深邃。
既然做出了糙纸,顾宝打算一鼓作气,继续试验,加紧投入,就算做不出白纸来,好歹要做出没臭味的吧。
顾宝握拳头,信心百倍。
顾大郎又砍了十几根的竹子进去厂房,张野菜送了两簸箕的干草,眉梢揪着,“还没成?这气越来越冷,山脚下的干草都给割完了,你给个准话,还差多少时候?”
顾大郎黝黑的脸上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就好了。”
张野菜这段日子提在嗓门的心,总算落回了远处。死丫头带着冉厂房里已经两个多月没出来,村里的地瓜地早就收了,越发冷,菜田里的菜基本枯着,家里就要断菜了。
地里的菜熟的没熟的都被她摘回了家,放在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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